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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船伕聞言都咂著嘴哈哈大笑起來。
只是這話說的,雲深一聽就不高興了,她自恃長得即使不是國色天香,也是貌美如花,怎麼說她比起一個男人還差點?
韓望真劍眉微蹙,心道這劉以明長得已經是清俊撩人了,現在又來了一個劉昂,居然比女人還美豔?
“兩位還真別不信,侯爺的孃親曾經是咱們河東道第一美女燕姬,侯爺自幼出門就要掩面,否則擲果盈車,不勝煩惱啊!”見他們兩個有所懷疑,剛才那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兒又補充道,“可惜侯爺紅顏薄命,之前說的一門親事,那女子早夭,如今這南赤國公主剛進門,又突發心絞之症···”
“心絞之症?從未聽說崔媛有心絞之症。”韓望真放下手裡的碗筷,若有所思。
心絞之症好發於體弱之人,他記得崔媛幼時習武,身強體壯的,年紀輕輕怎麼會得心絞之症?
那幾個船伕見這一個玉面公子氣質不凡,卻穿著破爛衣裳,而且言談之間又叫出他們侯爺夫人的名諱,都有些納悶地停下了吃喝,奇怪地打量著他們二人。
雲深連忙笑著搶過話來,“幾位大哥,我們是從雁京來的醫者,在雁京時曾經給南赤國公主診過病。”
“醫者?你們怎麼這副打扮?”那早點鋪子的店家也湊過來,看熱鬧般看著他們。
“只因路上遇到水鬼了。”雲深嘆了口氣,拍了拍韓望真的肩膀,“我們老闆連衣服都被搶了去。”
“原來是這樣!”那個店家恍然大悟,又有些感慨道,“遇上水鬼還能活命,你們也真是命大了。”
幾人正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林徵回來了。
他想著明日要進襄侯府見那劉昂,怎麼也不能穿得寒磣,便給三人都買了新衣服。
宛州城雖然不比雁京繁華,卻也是花紅柳綠,寧靜富庶,蜿蜒的河道縱橫,更是別有一番風情。
三人先到一家客棧中定了兩間臨河的房間,打算等神越、神策兩軍到了之後再做打算。
“林徵,此次宛江上的水鬼,有些蹊蹺。”韓望真此時已經換上了新買的衣袍,又洗過了熱水澡,顯得容光煥發,正靠在坐榻上與林徵對飲。
“屬下也覺得是,那幾十個水鬼不是為了財物,分明是···為了取殿下的性命···”林徵也換上了乾淨衣服,腿上受的只是皮外傷,也未傷及要害。
“這河東道,可真是藏龍臥虎啊。”韓望真眸中閃過一絲冷厲的光芒,“去,給母后去一封信。就說···河東道若是有什麼事發生,皆是襄侯咎由自取。”
林徵愣了片刻,知道太子這話是下了狠心。
之前他顧及河東襄侯府是皇后劉氏的母族,又在先太子之亂中支援聖上,有護國之功,並未想端掉河東襄侯,只是此事一出,便是你死我活,由不得他手下留情。
“吱呀”一聲,客棧老舊的木門開啟,淨室之中走出一婉轉玲瓏的人影來。
雲深雖然還穿著男裝,一頭微溼的及腰長髮卻將她的美貌顯露無疑,氣氛一時變得格外撩人。
韓望真一把將經過他身邊的人摟到懷裡坐下,凝神看著她的側顏道,“洗好了?”
“嗯。”雲深將一塊白色的帕子塞到他手裡,示意他給自己擦乾頭髮。
林徵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立馬站起身,哭喪著臉道,“殿下!你們倆這樣···真的好嗎?屬下還在這裡啊!”
“那你還不出去?”韓望真瞥了他一眼。
林徵吃了個悶虧,急忙退下,回自己房間去了。
“這回真要多謝你,小仙女,”韓望真給她擦著頭髮,兩眼忍不住四處亂瞟,“要不是你靈機一動,本王現在真的要變成宛江中的水鬼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