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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攙扶住太后的胳膊,便自覺地錯身後退了一步。
夏景帝向來節儉,太后鳳慈宮也一樣並不奢華,兩人一桌也不過八道冷盤,十六道熱菜,統共二十四道罷了,已有試菜內侍一一嘗試過。
兩道香蘇雞和銀魚羹便被擺在了娘兒倆面前。
夏景帝嘗了兩口,便放下,看旁邊的太后便道:&ldo;這味兒還是母后做的好,不過這次也不壞。&rdo;
太后高興地說:&ldo;那是你記憶裡的味兒,哀家再做一次,必比不得御廚。&rdo;
夏景帝連連恭維,目光一掃又指著另一道菜問:&ldo;這個倒是不常見。&rdo;
&ldo;這個啊,是西邊的吃食,靜安那丫頭特地給哀家做了一次,味道倒是獨特,也請皇帝嘗嘗。&rdo;
太后說著便有內侍呈了上來,夏景帝夾了一筷子嘗了一口,點了點頭,笑道:&ldo;看來鎮西王這一點遺孤很得母后喜歡。&rdo;
太后拿了帕子輕輕拭了拭嘴角,慢條斯理地說:&ldo;文文靜靜的丫頭,不多話安安分分,父兄母親皆亡,這麼長時間也沒見她人前露愁見苦過,俱是笑顏迎人,可服侍的宮婢倒是見她暗地裡默默地掉過許多次眼淚,怪讓人心疼的。&rdo;
夏景帝說:&ldo;姑娘不錯,家族忠心,母后多為她打算一分吧,總不叫人說朝廷怠慢忠良之後。&rdo;
&ldo;這還用皇帝說,一個姑娘家,也就是一個好夫婿了。&rdo;太后說到這裡頓了頓,看了周圍一眼,待人都出去方道,&ldo;說來春節已到,各家都忙碌,前幾年靖宜在外頭自不必說,那今年睿王府裡誰能主持中饋?&rdo;
作為皇帝自不會管侄子的內院事情,不過太后這意思他明白。
&ldo;倒是沒有聽說,與往年一致吧,曹公公還算妥當。&rdo;
太后說:&ldo;蕭家丫頭去世之後,他就未曾踏入後院姬妾一步。&rdo;
夏景帝不在意道:&ldo;靖宜在外徵戰三年,哪有這閒情功夫。&rdo;
&ldo;就是這次回來也沒有。&rdo;太后身處後宮之中,對這小兒子家的格外關注,說到這裡不免有些心氣,便問:&ldo;三年前哀家問他,他說心裡有人,如今回來了,哀家又問他是哪家姑娘,不論出身只要他喜歡便賜婚,可這臭小子依舊守口如瓶。皇帝你說說,若是真有這麼個人,有何不可說?難不成見不得人?&rdo;
被太后這麼一說,本不當回事的夏景帝也不禁疑惑,&ldo;母后的意思……&rdo;
太后冷笑一聲道:&ldo;見不得人的,不是煙花女子便是在室之婦。&rdo;
夏景帝頓時目瞪口呆,下意識地反駁道:&ldo;不會,靖宜看著可不是這樣的人,平日裡也不像。&rdo;
太后橫了他一眼,&ldo;皇帝也說了,看著不像,藏地再好,也是有跡可循的,可有誰聽說他去過煙花之地或在外養了宅子?&rdo;
別說花街野巷,就是街頭也不常看到,去的最多的還是軍營,軍營裡有什麼,都是一幫粗野的男人!
說實話,夏景帝不是這麼八卦之人,只是這侄子實在太一本正經,無趣的很,就是御史想抓住他的一些把柄,也是極難的。
這種隱私,挖出來其實很讓人興奮。
夏景帝都想好了,只要趙靖宜喜歡,收入王府內他也會睜隻眼閉隻眼的。
&ldo;請母后高見。&rdo;
太后面露薄怒,一拍桌面恨恨道:&ldo;只怕哀家和皇帝叫這小子欺瞞了,哪有什麼心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