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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安郡主於是便矮身福了福,離去。
宮女和內侍也靜靜避了出去。
夏景帝坐於太后身邊,抬手執起一杯茶試了試溫度後,便恭敬地遞於太后,歉意道:&ldo;是兒臣不孝,多日不曾探望,請母后莫生氣。只是貴妃和賢妃她們呢,也沒有陪您說說嗎?&rdo;
&ldo;她們?&rdo;太后接過茶,輕輕喝了一口,表情便有些索然無味,淡了神色,&ldo;朝上的事哀家不懂,也不想知道。不過今日這個來,明日那個來,句句不離的,哀家也聽了一耳朵,索性一併讓她們都不要來了,也落個清淨。&rdo;
太后的話讓夏景帝的臉色也淡漠了起來,&ldo;還是兒子的不是,後宮未加以管束,惹母后心煩了。&rdo;
輕嘆了一聲,太后安慰道:&ldo;這哪能怪於皇帝,這後宮之中,貴妃居長,雖無皇后之名,卻有皇后之實,早先哀家還勸皇帝將她冊為皇后,以約束後宮秩序,如今看來,還是皇帝英明。人總有私心,無非是能否顧全大局遵循本分罷了,後宮不得干政,皇帝且記住。&rdo;
&ldo;母后說到兒臣的心坎裡去了。&rdo;夏景帝握住太后的手,感慨道,&ldo;兒臣雖為皇帝,但也為人父,皇子們是否成氣候,朕心裡有數。朕並非昏聵之君,想著萬歲萬萬歲,這江山遲早交到他們手裡,可也要他們有那能力接才行,說句不好聽的話,朕兢兢業業幾十年,若敗子嗣之手,到了地下也無臉面見趙家列祖列宗。&rdo;
見皇帝面露憂愁,太后心裡也不好受,&ldo;皇帝正值壯年,孩子們慢慢教就好,別急。&rdo;
夏景帝笑了笑,不欲再談論,便岔過話題,&ldo;兒子許久不曾陪母后用飯,母后當行行好,賞兒子陪你用午膳。&rdo;
太后聞言立刻眉開眼笑,滿心歡喜,&ldo;不打攪皇帝正事就好。&rdo;
&ldo;今日便罷朝了,哪還有什麼正事,況且陪母后用膳可不就是正事?&rdo;
皇帝這麼一說,早些的不快頓時煙消雲散,太后立刻喚來女官,&ldo;去,吩咐廚房,都做皇帝愛吃的,那道……香蘇雞還有銀魚羹,一定擺上。人老了,不然哀家親手做給皇帝吃才好,小時候你們兄弟兩個總是纏著,非得哀家親自下廚才行……&rdo;
說到小兒子,太后不禁心上悲來,&ldo;唉……&rdo;
皇帝聞言心道壞了,老睿親王可是太后心裡一道無法跨過的傷,這白髮人送黑髮人更讓她難過,於是連忙道:&ldo;靖宜那小子自從半月前上了次朝,之後朕再也沒見過他。朕這裡鬧得沸沸揚揚,他倒好天天不是窩在王府就是去北郊營,逮都逮不找,小九前日子去拜訪,說不上兩句話就去軍營了,最後還是榮兒招待的。&rdo;
趙靖宜可真是安撫太后的法寶,說到他太后就收了眼淚,還笑罵了皇帝一句:&ldo;他也是為君分憂,知道自己的身份,謹記自己的本分,遠遠的避開,朝中大臣一個不理會,不然他一個王爺參與進來,有你頭疼的了。這樣實誠的孩子,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rdo;
皇帝無話可駁,連連應是,&ldo;朕這一輩子還真沒輸弟弟什麼,就這兒子,唉,差了一些,所以朕總不免偏疼靖宜幾分。&rdo;
伯侄親近又不分生,小兒孩子又得倚重,太后心裡極為高興,&ldo;就應該這樣。&rdo;
這時,女官矮身進來稟告,&ldo;太后,皇上,午膳已準備好了。&rdo;
說著便要來扶太后,卻見皇帝已上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