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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
那也是比喻而已,他這個半路的師父,怎麼也比不過厲嬌嬈這個母親。
盧妃仙子很清楚,做為一門掌門,還有自詡為名門正派的澹臺玄,行為做事,都不能不顧及門派聲譽,不能不要名門正派所謂的狗屁面子,她只要想到澹臺玄如今是如坐針氈,就心花怒放。
蘭花一樣的修長玉指,微微翹著,端著茶杯,盧妃仙子的臉仰著,用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看著議事廳裡邊滿眼的殷紅,真的好像血的顏色,她彷彿都聞到了血腥的氣味。
如果逼到最後,澹臺玄要鋌而走險的話,也不過是和厲嬌嬈起了衝突,他們玄天宗和焚心教火拼起來,對自己有百利無一害。
厲嬌嬈挨著盧妃仙子坐著,多少有些緊張,一方面她忌憚澹臺玄,她認識澹臺玄已經很多年了,對澹臺玄的個性有著瞭解,別看這個人惕守嚴恪,循規蹈矩,可是萬一左性起來,九牛也拉不回來。另一方面,印別離始終沒有出現,上次在半間亭,她趁著印別離和澹臺夢對決,帶走了印無憂,依著印別離的性子,焉能誓不甘休?按照常理,眼看著要拜堂行禮了,印別離說什麼也該趕到了。
這是個機會,太好的機會了,厲嬌嬈已經橫下心來,這一次見到印別離,一定要廢掉印別離,讓他在眾叛親離之後,再嚐嚐落魄江湖,人不如鬼的日子。
澹臺玄也坐在那兒,端著茶杯,慢慢地喝茶,他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盧妃仙子和厲嬌嬈的神色都落在他眼中,他在等著列雲楓來,現在這個時候,他最關心的除了印無憂就是列雲楓。
印無憂就站在厲嬌嬈的身後,冷,他的眉眼,沉默冷峻,紅,新郎吉服紅得豔烈,冷讓紅色更濃豔,紅讓冷顏更蒼涼。
他還是像一把劍一樣地犀利,可是此時缺失了靈魂,一把沒有靈魂的劍,再鋒利也寒芒銳減,混沌渾噩。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
人世間最難割捨的就是情感,澹臺玄他是過來人,知道其中的痛楚,現在女兒都這麼大了,可是他想起當年的事情,還是會有錐心之痛。
列雲楓和澹臺夢出雙入對的樣子,他已然看出端倪,不過兩個孩子似乎渾然不知,他也沒有想去說破,也許這樣也好。
澹臺玄的心情比較複雜,他知道女兒的生命,很可能在須臾間就結束,這種呼吸生死的沉重擔子,已經壓在澹臺夢孱弱的肩頭,何苦再讓這個孩子又陷入一段沒有結果的感情裡邊去。而列雲楓,隨著相處日深,澹臺玄不得不承認,對這孩子的喜愛已經超過了他自己帶大的幾個孩子,可是女兒生死難卜,如果他可以成功,可以讓夢兒活下去,他真的希望夢兒可以嫁給列雲楓,哪怕就是自己死了,他相信楓兒一定會照顧夢兒一生一世,會讓夢兒永遠快樂幸福。
現在卻忽然變成這樣的情形,無憂雖然也是個不錯的孩子,他也會對夢兒很好,或者他的付出會比楓兒還多,可是,夢兒卻未必快樂,人心裡邊,總有偏私的地方,澹臺玄現在最在意的是女兒快不快樂。
這是澹臺夢自己的選擇。
長長地嘆息,澹臺玄在心中憂戚憐痛,百感交集,澹臺夢肯如此選擇,澹臺玄也不意外,這個女兒,自小給人的感覺就是任性孤絕,桀驁不馴,澹臺玄卻始終看得到她拼命掩飾的那份脆弱。
林瑜和貝小熙站在他身後,負手而立。
貝小熙瞪著印無憂,他也知道了印無憂是受人所控,只是他想不明白,受人所控怎麼會如此厲害,連他們這些朋友兄弟都不認識了,難道受人所控後就會想提線木偶一樣?指東打西,皆不由己?這是什麼邪門的武功?聽師父他們說,這邪門功夫是厲嬌嬈施在印無憂的身上,這個女人不是小印他娘嗎?
看著厲嬌嬈和盧妃仙子說話,貝小熙就琢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