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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籠內那冰冷不見天日的環境是怎樣的嗎?知道死刑犯在被判處死刑前,他們的年少之時都是怎麼度過的嗎?”
安芸千夏在這期間沒有吭聲,一言不發地把玩著剛用完的湯匙柄。但看她的眼神也並沒有半分認同的意思,僅僅只是處於尊重等待長澤宏說完,然後再衝上去把他那張破嘴撕爛。
“——最威風也就混成我這樣的。但那又如何呢?過的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任你再風光無限,槍聲一響,到頭來終是一場供人暢談的笑話。”
“...抱歉呀,千夏。我並沒有遵循當初我們一起登頂的約定,反而是越來越爛了。並且也早已經做好了有朝一日事發東窗,進去吃槍子的準備了。我,小黑,還有追隨在我們身邊的所有人...說好聽點還可以叫作年少輕狂,但內裡早已是一群無可救藥的爛人惡棍了。”
“我要是這麼說...你能明白麼,妹妹?”
“嗯,我明白。”
安芸千夏也是一臉認真地點了點腦袋:
“你是在暗示我以後要看好你交友讓你能離這些人遠些嗎?”
“不,等等,我當然不可能是這個意思...”
話還沒說完又被安芸千夏冷笑著打斷。
“呵,川上真紅,你以為我找你這麼些年是為了什麼?單純的犯賤嗎?”
只見安芸千夏聽完這話收斂了自剛才進來以後就沒停下的笑意,整個人身上的氣勢陡然一變,瞬間冷硬了起來。給長澤宏的感覺瞬間從一隻溫馴小貓變成兇惡母老虎。
誒,這下對味了。
長澤宏卻又因此徹底放鬆下來,感覺身下的床墊都柔軟了許多,接著補救:
“請你千萬不要這樣說自己。我是絕對沒有這樣想過的。要按你這個說法那那隻癩蛤蟆也該是我才對。”
安芸千夏不理會,繼續發問:
“你還知道對我們這些孤兒院內長大的孩子來說,窮其一生最難得到的是什麼嗎?”
“...你是說信任感嗎?啊,這也是當初我跟你提過的對嗎?”
“是啊,‘真正經歷過無依無靠階段的人,絕不會再把後背輕易交給他人。’這句話我至今都覺得很酷,不是嗎?”
安芸千夏邊說著話,輕笑拉開窗簾。東昇的陽光灑落到兩人的臉上,像黃金一般熠熠生輝你,顯得無比唯美。
“什麼話都可以說,什麼事也不必忌諱,真心相待,毫無防備...越是去鑽研人性就越是能明白這一點...能夠信任他人是多麼難得可貴啊!真紅,你是我唯一曾毫無保留信任過的同齡人了。從我們分別以後我對他人永遠是提防利用大過一切...而就在我得知你的身份以後,在我們剛才相處的短暫時間裡,我果然又感受到這樣的情緒了!你一點都沒變!還是那個裡外明確,對自己人好到骨子裡捨不得傷害的小刺蝟!還是我曾經完全信賴,更甚至說完全依賴的樣子!沒有什麼比能找到自己的情緒依託更振奮人的事情了!”
“你其實也是一樣的吧?阿宏。除了伊佐那以外,剩下的你的那幫小弟都是在你爬出最無助的深淵後才結識的吧?這裡沒別人,告訴我,阿宏,如今的你又是如何看待這個問題的?你對他們的真實態度又是怎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