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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明華說,半年財務報告剛出來,公司的淨資產達到五百多萬元,你的百分之十股份,就算按淨值計算,也值五十多萬,你就是把我殺了賣肉,也賣不了這麼錢啊。
我有些詫異,當初宋超明明說,煤專公司的投資額是兩百萬,怎麼開業還不滿半年,資產規模就增加到了五百萬,這個小不點是造金機器嗎?
陳明華見我將信將疑,從辦公桌抽屜裡找出半年財報,一項一項給我介紹公司的資產構成情況。
包括礦車車間的裝置材料在內,陳明華確實只投入了一百八十萬元,但他把從古城農機廠改制得來的土地廠房,全部以評估價計入了公司的資產,在沒有追加投資的情況下,讓煤專公司的淨資產從兩百萬元,陡然增加到五百多萬元,從而使我們四個股東的個人資產,在公司還沒有正式投產時,就實現了倍增。
農機廠改制時,因為要承擔安置原有職工的義務,解決以前的歷史遺留問題,所以土地廠房裝置等實物資產,並沒有明確的估值,是和其他附加條件打包整體轉讓的,價格非常之低,甚至僅僅只有土地使用權市場價格的幾分之一。
隨著改制工作的完成,原單位職工得到妥善安置,資產隨即過戶登記在所有權人名下,原本沒有明碼標價的實物資產,便有了與之價值相符的價格。
宋超本可以把原農機廠的資產放在個人名下,然後租賃給煤專公司使用,每年收取一定數量的租賃費,但他並沒有這樣操作,而是一股腦把煤專公司佔用的土地廠房,全部無償納入到公司的集體資產中。
雖然宋超和王晨佔著公司絕大部分股份,宋超這種做法很大程度上屬於左手倒右手,對他個人的財產數額影響不大,但卻讓我和陳明華兩個小股東,憑空佔了幾十萬的便宜。
陳明華告訴我,宋總向自己解釋過為什麼要這樣做賬,說煤專公司要快速發展,還需要大筆資金投入,但他個人的錢全部花在買農機廠的土地廠房上,現在囊中空空,所以後續資金準備向銀行貸款,把公司的淨資產規模做大,是為了用公司做抵押物,向銀行貸更多的錢。
我對陳明華說,不管出於什麼目的,總而言之,咱倆在這件事上佔了老宋便宜,老宋的大氣不言自明,你尚可用給老闆賣命的方式回報。我呢,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現在知道了,就不能揣著明白裝糊塗,不能白佔宋超這麼大的便宜。
我問陳明華宋超在哪,這就去找他掰扯掰扯,問問是準備讓我用現金補價差,還是按比例減少股份數量。
陳明華說,宋總帶著王晨跑使用者了,如果晚飯前能回來的話,一定會來公司,讓我稍安勿躁。
煤專公司沒有宋超一個親戚老鄉,工人幾乎全部是原來農機廠的下崗職工,管理層除陳明華和王晨外,也是從原農機廠職工中挑選的,不怕有人告黑狀,不怕別人指責,所以宋超在煤專公司這邊,不再著意掩飾和王晨的關係,倆人不但經常同進同出,也敢在人前秀親熱了。
和陳明華聊了一會,就到了晚飯時間。
煤專公司有自己的職工食堂,陳明華在辦公室外面的梧桐樹下支了張小桌子,讓廚師整了幾個菜,陪我在樹蔭下邊喝邊聊。
我說自己一會有事,讓陳明華把白酒換成啤的。
我問陳明華在這裡感覺怎麼樣,和老宋在配合上有沒有問題。
陳明華感慨道,私企給他的感覺,和在國企上班的差別太大了。自己現在吃住都在公司,隔一週才回家住一晚,根本沒有上下班的概念,只要車間裡還有一個工人幹活,自己就睡不著覺。要是礦務局的幹部都是這種工作作風,各礦的機關工作人員,至少能裁掉百分之七十。
陳明華說,自己和老闆的合作很舒服,不用玩心計,不需要斟字酌句,心裡怎麼想的,嘴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