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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週圍的環境開始改變,極端會讓生物本能往生的方向趨勢。
原本站立著的青年在瞬間變幻成藤的模樣,血色纖維斑駁,一絲一縷浮現在肌膚之上,不帶人看清便迅速化作了重疊著的藤球。
彼得微微點了下頭,承認了時榫的實力。
畢竟靜止初開,的確會有一部分人還能動彈,但,不會動彈很久。
隨著那種強而有力的禁錮壓迫感越來越深,周圍很大一片地方都停滯了。
螞蟻的爬動,草葉的顫動,沙礫的摩挲,還有空氣中風的呼嘯……一切都靜止下來了。
連帶著靜止中心下的血色藤球。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風掠過寂靜之地便戛然而止,中間的藤球依舊沒有動。
圍觀的人靜靜打量著,等待著結果的他們並沒有急躁。
才過去十分鐘而已,他們再不行最弱也挺了十四分鐘,難道新來的連十四都挺不了?
挺得了的。
時榫當然挺得了。
君不見一切都得講究自然規律?
雖然這個鳥世界在突變的那一刻就已經不講道理了,但時榫依然覺得自己還可以拯救下。
他現在可是藤球啊!
一株植物受點小壓迫怎麼了?靜止說白了跟種子期頭上頂顆大石頭有什麼區別?有氧呼吸不行難道還不能進行無氧呼吸了??
科學啊。
要說時榫是不是文化人,究竟懂不懂自身現狀是否科學,這其實是個薛定諤的命題。
但無論結果如何,他只知道要是不抓緊機會變強,那結果就只有吃虧受死。
時榫再次感受到了變化。
是被迫,也是主動。
很久之前他就已經觸控到了進化的本質——是壓迫。
當外力達到一定程度時,危機感會讓軀體在強烈意願的趨勢下開始蛻變。
許久未曾有過的感覺再度襲來,身體厚積薄發的力量被一點點從骨子裡滲透,從細胞中榨取,又從基因鏈觸發出來……時榫已經做好了變得強壯的準備,於是,他的身體回饋給了他最期待的一切。
原本靜止的血色藤球,層層疊疊交織在一起的藤蔓忽然發出了熒光,從不可見逐漸變得半透明,如同脈絡一般,細碎的點點熒光鑲嵌在血管中,一下變得夢幻起來。
光鏡瞪大了眼,“這是什麼!”
萬物靜止下,怎麼可能還會有變故發生?!
光鏡不敢置信,粒子的停止運動,即便是光也不可能再度閃爍!!!
可即便是再不敢置信,已成半透明還發著熒光的藤蔓也依舊緩緩蠕動起來了。
由遲緩到適應,最後朝著坐在輪椅上的彼得伸去,也不過就是三四秒的功夫。
然而就是這三四秒的功夫,卻令所有人都啞然失色。
“怎麼可能……”
不知是誰不可置信的低聲喃語,盯著這一幕的河玉卻緩緩勾起了唇角,他笑著自語,“沒什麼不可能的,怪不得啊。”
河玉在心下喟嘆不已。
怪不得會是放逐區內第一個被王副招攬進來的人,這下可真是時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