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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剛叫你小兄弟了？」

「是。」阿飛不明白一個稱呼怎麼讓龍嘯雲反應這麼大。

「你要小心啊，這是一個訊號！」龍嘯雲心有慼慼，「他這是想睡你啊！」

阿飛：「……？？？？？」

龍嘯雲上下打量了阿飛一番，阿飛的父母均是相貌出眾之人，阿飛也差不到哪裡去，為了做好魔者的負責門面擔當的小弟，他換上了新衣裳。林仙兒挑的，簡單的白衣，繡上銀邊的暗紋，最是幹練但又能襯托出人的氣質。

長得真好看！龍嘯雲更加確定了，他拍拍阿飛的肩膀，避開了龍小雲關切的視線，低聲說道：「當年我還年輕的時候，長得也俊。」

阿飛點點頭，便心裡滿是不解：你年輕時長得好看不看關我什麼事？

龍嘯雲有些不好意思，「後來一次意外，我把落難中的李尋歡給救了，結果……他說要好好感謝我，把我帶到他家，就想辦了我！」

阿飛都繃不住自己的表情，瞪大了眼睛看向龍嘯雲，又看著被人遠離的李尋歡，「他……」

「他當年也說要和我做兄弟，後來我才知道，有一個詞叫契兄弟，就是……」龍嘯雲擔心龍小雲聽到，都不好意思再解釋下去，「反正你小心一點，千萬別和他做兄弟，我好不容易才從虎口中逃出來，不忍心看你掉進陷阱。」

「謝謝你。」對於好心人的提醒，阿飛認真地道了謝，果然江湖不好混，到處都是坑，好在還有好心人。

李尋歡看著明明聽到龍嘯雲的話，但礙於龍嘯雲的情面沒有吭聲的龍小雲，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這小孩子都懂得知道裝作不知道，那他如果說出來豈不是連小孩子都不如。

今天的李尋歡，依然沒有辦法好好解釋清楚自己的冤枉。

冤枉啊，真的是比竇娥都冤啊！

冤成這樣了都不給一個六月飛雪，因為現在本來就是冬天，下雪太正常了。

前些日子在梅大、梅二先生那邊養好的身體都要再委屈病了。李尋歡心好累，累得他日常咳嗽都快吐血了，鬱悶出來的！而且鬱悶中還帶著那麼一絲絲尷尬。

尤其是在這間茶館裡，一部分人明白他是冤枉的，但偏偏不說話，還一個勁地添油加醋，一部分人不知道他是冤枉的，但他就是解釋不了。

李尋歡乾笑兩聲，默默地嚥下這一口血，詢問著孫老爺子剛剛他透露出來的訊息，「老先生，我想問一下，最近關於我的那些傳言，是金錢幫做的麼？」

「也不全是。」作為一個江湖經驗豐富，已經能夠用一些片面去推斷出整體事件的老江湖，孫老爺子都不能昧著良心將所有的事情都推給金錢幫，「一開始是某人的某些作為，又不解釋又全都混雜在一起，被當成茶前飯後的談資自然是慢慢地被人加些料進去，就像我們說書的，單單說一件事的話，那多無聊，早就沒人聽了，一定要講得曲折複雜，詭譎離奇，而且緊張刺激，精采絕倫，這樣客人的賞錢才多。」

也就是說，傳言這麼廣，你也有份嘍。李尋歡不說話，他就這個表情——

╯－＿－）╯╧╧

孫老爺子抽了口旱菸，躲開了李尋歡略帶責怪的表情，接著說：「但後來金錢幫插手後，這談資就成了半真半假的流言，以極快的速度傳至整個江湖，現在全江湖的人都知道你李尋歡是個『小人』，那些是真是假都沒有關係，只要你敗了，無論是誰都可能得到《憐花寶鑑》。除此之外，現在江湖還流傳著另一個傳言，當年沈浪到李園做客，留下了兩本秘籍，李尋歡只練了一本，便名揚江湖。如今，只等一個時機，全江湖的人都會往對你下手，而上官金虹更是可以用收拾江湖敗類的名號對你出手了。」

「什麼時機？」李尋歡沒想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