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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至寢房,姜寂初坐在窗前,寢衣外袍的右肩處被褪下,看著梳妝銅鏡中的自己,不知怎的,心卻有些慌,或許是方才聽了陰林的話,亦或者是什麼別的。
凌靖塵卻走過來輕輕攏著她的肩,“這傷可算是好了。”
千金難買早知道,早知道,他那晚絕對不會帶她同去安國公府。
窗外涼雨稀疏,窗下人影交疊。
他抬起頭,眸中映著窗外月色,低下頭,眼裡便盡是她。懷中一團溫熱,他竟一刻也不想放手,任由她的臉頰貼靠在他的胸膛。
末了,姜寂初突然蹙眉道:“你的心為何跳的這樣快?”
“不知道,大概是白天累著了。”
或者是方才接連聽到的訊息,令他實在難安。
姜寂初卻對他的敷衍態度有些擔心,“章閣主說了,脈搏過快並非好事,你這幾日都是這樣,夜裡也睡不安眠,要不然請明日她過來看看?”
她是他的枕邊人,他的身體有什麼異樣,她向來是第一個察覺知曉的。
一連數日,他都會深夜驚夢而醒,她雖從未當面點破他,可一直都在擔心,生怕他在初春乍暖還寒的時節舊傷復發。
凌靖塵溫柔地撫平她皺著的眉頭,耐心地說道:“靖淵就要去南境,我說好要親自送他到南郊的......這幾日還有兵部的事,況且藥閣一向繁忙,就別讓章閣主跑一趟了,我不要緊的,放心。”
他一連幾日確有心事,如今卻不到挑明之時,只得找個幌子先搪塞過去,順勢說道:“父皇今年突發奇想,決定在泉棲山辦春日宴,等太后身子養好了,等時節再暖和些,這事就提上日程了。”
她知他不願讓自己擔心,便只好順著他,“那我先備些帶過去的東西,若臨時動身,難免有所疏漏。”正說著,她便想起一事,起身去找之前寫好的單子,蹲下身翻找著鏡臺最下面的抽屜,找著找著,竟蹙起了眉頭小聲嘟囔著,“我明明記得,列好的單子放在這裡的,怎的不見了?”
翻找了片刻,她便從匣子下面抽出來一張寫滿了字的紙,上面都是她閒來無事,記下來他與她日常用慣了的東西和習慣的吃食,若臨時出行準備隨身行李,倒也不至於缺東少西的。
凌靖塵沒想到她竟如此在意,便在一旁寵溺地望著她,笑著搖了搖頭。
她卻微微得意,晃了晃這張紙說道:“這叫未雨綢繆,我聽說三年前的泉棲山秋宴,你就沒帶夠平日裡喝慣的茶。”
他正倚在床邊,隨意找了本棋譜翻看,聽了她這話,便合上冊子,忍不住挑眉看她。
姜寂初見他仰著頭瞧自己,便故意逗他道:“對,就是在說你挑剔,聽出來就好。”
說完,她小心地把那張紙摺好,乾脆直接放到梳妝鏡臺上,把自己的木梳壓在上面,仔細地記著明日要復看的。放好後,誰知轉過身來就一頭撞進了他溫熱的懷中。
“還不是因為,有人慣著我。”他溫柔的聲音落在她耳邊,眸中卻似有一瞬間的沉色,放在她腰間的手竟也漸漸收緊,“既然慣著了,那就要一直都慣著,好不好?”
“你多大的人了,怎麼還像個孩子一樣......”
未等到她的話說道,他隨即俯身低下頭,溫柔地堵住了她即將出口的話。
白駒過隙,三年轉瞬而過,三年前的泉棲山秋宴,那個與他並肩的人還不是她。
可如今,他們得以在暗夜下相擁,他十分感恩上蒼的恩賜。
今晚雷雨連綿不絕,卻襯托著寢房裡格外安寧。
姜寂初動情地接受著他的深吻,雙手攀附上他的脖頸,寢衣外袍順落而下掉在地上,任由他溫熱的手掌隔著裡衣貼在她的腰間,不消片刻便熱得發燙。
雷電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