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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沒什麼想法,只是倘若跟謝鏡淵同住一屋,探聽訊息也方便許多。而且對方身上的病症實在有些蹊蹺。
管家聞言愣了一下。他們將軍臉都毀成那個樣子了,正常人看見不跑都不錯了,楚熹年怎麼還上趕著:「額……按規矩本該同住一屋的,只是將軍病染沉痾,恐過了病氣給您……」
楚熹年笑了笑,表示無礙:「我自幼身體康健,無病無災。」
管家心想你現在康健,去了那可就不一定了,委婉勸道:「將軍深知自己容貌駭人,倘若嚇到公子,那豈不是罪過……」
這就更不是事兒了,楚熹年連屍體都剖過,謝鏡淵臉上那幾道疤算什麼:「皮囊而已,過眼雲煙。」
管家:「將軍……將軍早上受了寒,舊病復發,正在屋內扎針,怕是不便……」
楚熹年一臉擔憂:「那我更該在旁照顧,將軍在何處,勞煩管家引路吧。」
管家:「……」
管家實在找不出理由了。雖然楚熹年沒來的時候,他內心也希望對方不要是個輕狂驕橫的人物。但太平易近人好像也有些犯愁。
雲雀在旁邊都看傻了,這還是他們家的草包少爺嗎。
管家無奈,只得應是,引著楚熹年來到了隔壁的一處院落。
管家倒也沒撒謊,謝鏡淵確實在扎針。他身著白色裡衣,躺在床榻上,隔著一層一層的帳幔,依稀可聽見裡面傳來壓抑的低咳聲。
一名葛衣老者正在替他扎針。尖銳的針頭順著扎入指尖,用力一擠,出來的都是黑血。滿屋子瀰漫著濃重的藥味,燻得人喘不過來氣。
楚熹年忽略鼻翼間的氣味,不著痕跡觀察著謝鏡淵的狀態,發現對方不似生病,更像是中毒。
老管家悄悄上前,俯首在謝鏡淵耳畔說了些什麼,又看了眼楚熹年,這才退至一旁。
謝鏡淵身體本不至於糟糕到這種地步,只是那日楚熹年逃婚,恰又寒意深重,他枯等一夜未眠,這才引發了舊疾。
謝鏡淵見楚熹年到來,微微皺眉,抬手揮退了大夫,在管家的攙扶下微微坐起身,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壓抑咳嗽。
他未來得及說話,楚熹年便已經自發上前坐在了床榻邊,一把握住謝鏡淵冰涼的手,語氣擔憂:「將軍病情如何了?」
他指尖不著痕跡落在對方手腕間,切住了對方的右手寸脈。同時眼眸一掃,發現謝鏡淵指甲根部透著一股不正常的青色。
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讓謝鏡淵罕見愣了一下。他感覺自己指尖傳來輕微灼燙感,短暫恍惚一瞬,陡然意識到自己的體溫已經很久不曾正常過。
「……」
謝鏡淵皺眉,想抽出手,對方卻握得很緊。
楚熹年是嬌生慣養的富家公子,那雙手連薄繭都不曾有,與他握慣長劍的粗糙掌心形成鮮明對比。
謝鏡淵不由得想起了他母親從前極鍾愛的一盞細頸白玉瓷瓶,剔透晶瑩,美不勝收。他幼時覺得好看,偷偷把玩過一次,卻不知珍寶需護,失手弄碎了。
楚熹年見謝鏡淵不答話,又問了一遍:「將軍無礙吧?」
離得近了,他的眉眼愈發攝人心神,黑白純粹如水墨畫般。比女子多了三分英氣,比冷硬漢子少了三分粗野,一切都恰到好處。
謝鏡淵聞言回神,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聲音因為劇烈咳嗽,沙啞破碎,狹長暗沉的眼睨著他:「你住隔壁院子。」
一句話,言簡意賅。
楚熹年又重新握住了他的左手,彷彿聽不懂似的:「將軍是怕過了病氣給我嗎,其實無礙,我睡外間的榻上便可。」
左手對應人體的心、肝、腎;右手對應人體的肺、脾,命門。楚熹年緊握謝鏡淵的手,不著痕跡探測著他的脈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