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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皇上在朝堂宣佈了一件大事,賀威代替衍王守邊,衍王則回朝攝政。
皇上不確定少去一半壽命後他還有多少年可活,將衍王調回朝堂便是要他做那大事來臨時的定海神針,屆時能當垚兒最及時的後盾。
訊息很快傳入後宮,合歡耳聞此事心覺奇怪,見皇上眉間藏著些許愁緒,她猜想皇上定是那日被刺客傷得太重瞞著眾人,於是想方設法要親自看一看才能安心。
偏皇上不承認他身上有傷,也不讓合歡看,合歡愈發覺得皇上有事瞞她。
午後合歡留意到皇上換了身新龍袍,心覺終於找到了機會,她踮著步子晃到皇上面前講皇上週身打量一番,似不經意般誇讚道:“陛下這件龍袍上的刺繡格外好看!”
皇上只是微微笑著“嗯”了一聲,合歡伸手理了理皇上的衣袂問:“陛下待會兒還出去嗎?”
皇上停下硃筆,狐疑地看著她:“不出去,怎麼了,你又……憋什麼壞水?”
合歡示意傅公公帶人退了出去,見門被帶上,她自己則直接撲到皇上身上開始扒那龍袍,一邊脫還一邊說:“陛下可熱了吧?涼快涼快!”
皇上一把捂住衣襟儘量平穩氣息低聲道:“朕不熱,怎麼這麼急,待晚上……”
此話未說完,他便迎上了合歡主動的一吻,兩人肌膚貼近時,合歡臉頰上的香氣在唇紅齒白的笑意裡漾開,使皇上在愣神間全然忘記了自己藏著傷口這件事,胳膊也十分配合地褪出了寬大的衣袖。
合歡如同剝洋蔥般一層層扒開皇上,直至在他心口同樣的位置看到一個小小的傷口後才放下心來,心覺這刺客武功也不行啊,位置很準確都是輕傷。
既然沒什麼大事,合歡也不想拂了皇上好意,他要瞞,她便假裝不知。
於是趁皇上沒注意時,合歡彷彿沒看到那傷口般順手合上皇上裡衣的衣襟,只拿走那件龍袍在自己身上高興比劃去了。
皇上這時也從熱烈的氛圍裡清醒過來,他方才明白,原來合歡這般急切為的不是他。
皇上有些羞惱地白了合歡一眼,合歡捕捉到皇上不善的眼神時便笑嘻嘻地看著皇上,嘟起嘴巴撒嬌道:“陛下的新龍袍實在太好看了,臣妾可以穿一下嗎?”
皇上理了理身上的衣裳,繼續拿起硃筆不知寫著什麼,頭也不抬道:“嗯,穿吧!”
麒麟殿那邊,馮良人本來已經被皇上賜死,奈何那會兒未等傅公公去宣旨宮裡便發生了大事,一時間無人顧得上她,底下人也不敢擅作主張,這才留她多活了幾日,現下傅公公想起這茬便帶了毒酒去尋她,見麒麟殿的門被開啟後來的是傅公公,馮良人拼命叫囂不肯赴死,一定要見合歡最後一面。
合歡人在承光殿中,傅公公只好將話帶到承光殿。
皇上聽後皺眉:“既已賜死,怎麼做還要朕教嗎?”
合歡道:“馮良人作惡多端,本來不配臣妾去見她,然而臣妾心裡一直有個疑問,想聽聽她的答案。”
馮良人被帶到承光殿時見皇上也在,她心裡悲涼之餘,對合歡的恨意更甚,遂惡狠狠地看著合歡:“合夫人好本事,這麼多年來霸著陛下的寵愛排除異己,如今宮裡可是僅剩你自己人了!”
合歡不想聽她廢話:“陛下和本宮耐心有限,最後的時間你是想說些無關緊要的話,還是將我們兩世的恩怨都清一清?”
馮良人愣怔一下後嗤笑:“恩怨?哪有什麼真正的恩怨,不過是各有所圖,利益相沖罷了!”
合歡道:“利益相沖便要置那麼多人於死地嗎?”
馮良人反問:“臣妾才害過幾人,娘娘當真就是乾乾淨淨的麼,你敢不敢對著陛下起誓你從無害人之心,從未陷害過他人?”
合歡神情淡淡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