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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尖銳的嚎叫劃破二人之間的寂靜,趙昂身子一抖,豆大的汗水一顆顆的冒了出來。
聽著這慘叫聲,姜星沉瞥了黃櫨一眼,黃櫨會意,猛的拉開了門。
兩個黑衣侍衛正拖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從門前經過,見黃櫨出來,忙低頭行禮。
“黃櫨姐姐好。”
黃櫨看了一眼那人,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
“主子在裡頭和趙大人說話,你們這兒號天喪地的,不怕衝撞了主子?”
“屬下知錯。”
兩人忙告罪,其中一人一個手刀砍在那人脖上,原本咿呀呻吟著的人瞬間沒了聲音,頭重重的垂了下去。
看著侍衛將那人拖下去,黃櫨這才進來回話。
“方才那人是敬王家的二公子,昨日偷偷往外頭傳信,說些惑眾之言,正好讓寧大人抓住。”
“知道了。”
姜星沉略擺了擺手,並未多說什麼。
這敬王並無多大權柄,只是藉著祖上從龍之功,在禮部掛了個閒職,趙昂也與他共事不少。
敬王的子嗣中只有這二公子出息些,常替皇上做事,宮中那個能做掌上舞的蕭才人便是這位二公子替姜影深尋來的。
所以在看到那二公子的一瞬間,趙昂便意識到,自己真的賭對了,姜星沉已然掌權,而自己或許能為她所用。
想明白了這些,趙昂也不再猶豫,恭恭敬敬的朝姜星沉叩了頭。
“臣定當肝腦塗地。”
見趙昂如此,姜星沉不由得失笑。
“和聰明人說話果然輕鬆,那本宮也不繞彎了,本宮要你替皇上寫一篇罪己詔。”
“罪己詔?”
趙昂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姜星沉一眼,只見她面色平靜,似乎是在說今日天色不錯一般。
“一會兒會有人給你送些東西,等你看完那些,大概就知道寫成什麼樣子了。本宮只有一個要求,不掩其過,不滅其功。”
“臣,遵旨。”
……
永輝十四年六月十五,受驚臥病的永輝帝寫了一紙罪己詔。
詔書中不僅檢討了他登基以來的荒淫暴虐,更是將自己和老寧王當年如何殘害德康帝及其子嗣的事交代了個清楚。
“……朕登基十四年,未嘗安枕一日。今臨先祖之陵寢,自覺無顏面見祖宗於地下,自去冠冕,以償吾罪。”
此詔一出,猶如水入滾油,萬民譁然,原來當年的傳言並非空穴來風,當今得位之路果真不乾淨。
也有人疑心這罪己詔並非出自姜影深之手,而是有人脅迫。
不過誰都知道,這罪己詔是誰寫的不重要,那枚寶印是誰印上去的才重要。
畢竟,國不可一日無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