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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笠頂”兩隻翼,枕著南嶺,揣著縱橫交錯的山巒土丘與河床灘頭,懷抱洞庭湖這隻碩大無比的膽,與湖北隔長江而視。
華夏的龍脊崑崙,北指陰山,拒胡人咽蒼茫大地……東侵河套步入中原,揮太行之袖,握漠漠王土,擁至泰山,封禪論道,以觀滄海……南楔湖湘,於蒼梧之間淪於丐幫弟子的胯下。
聳峙於武陵山石門縣境內的湖南至高壺瓶峰,海拔2099米,西來爽氣;坐臥在炎陵縣境羅霄山脈段的斗笠頂,海拔2052米,東到巖疆。羅霄、南嶺、雪峰、武陵以及衡嶽,五趾蹬臨,呵護著湘、資、沅、澧北去,注入洞庭……
“湘江北去,橘子洲頭,看萬山紅遍,層林盡染……”在充滿秋楓般血色的湖南人眼裡,山再高再大也是細浪與泥丸,峰再峻再峭也是湖州與灘頭。古人曰:“山不在高,有仙則靈。”湖南的山不高,且很難覓見“神蹤仙蹟”,但卻厚重如核,睿智如電。剛毅、不屈、血性、征服、先行、霸蠻、甚至匪氣與狡黠,破壞與顛覆……已深入湖湘山脈的坡腹巖熔。湖南的山是湖南人固態的膽,湖南的山像湖南的人,湖南的山就是湖南的人。湖南山的品格與氣質,就是湖南人的品格與氣質,浩氣長存,氣吞萬里的湖南人品質。
白雲飛度九嶷山
屏障於南端的萌渚嶺九嶷山(蒼梧山),主峰海拔不過1959米。4000多年前有個叫舜的“帝王”南來巡狩至此。這隻來自崑崙的大鵬沒有飛越並不起眼的舜源峰,落敗於坡腹一枝不起眼的“曼陀羅”花,長眠于山麓之丘,惹得追逐愛情的娥皇、女英兩愛妃,在洞庭湖心的君山島上攀枝竹(斑竹)而淚,凝為經典。從“九嶷山上白雲飛,帝子乘風下翠微”到“六億神州盡舜堯”的今日,南蠻的九嶷瘴風飄成了潔白的雲彩,不死的愛情像斑竹那般蒼蒼翠翠永遠依偎著,雲纏霧繞“萬里江山朝九嶷”的儀態,供世人頂禮膜拜。
大氣不語是衡山
舜帝駕崩,大禹來了。南遷至此的鳥兒們,成片成片地棲息在衡嶽的山頭峰巒,以為到了天的盡頭。它們註定要在這片泛著蒼綠的林海過冬了,於是人們稱其為“回雁峰”。
眾鳥傳著自鳴得意的鳥語,想成鳥的人也隨著來了,且不走了。他們太累了,認定這是眠床,認定這片“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為家園。第二天他們醒於眾鳥的歌唱,他們在歌聲中如飛燕銜泥,一點一滴地構築紫金臺,在陽光下焚香叩拜,遙祭北方。他們長跪不起,形如馬蹄,一隻如湖南地形的馬蹄!
這一拜過去了千年,人們舉著香火,對舜這位傑出的人文始祖恭敬如初。彼時的南蠻遺民,此時的善男信女,單位時間內讓這座山神聖起來。“佛教聖地”,“道教名山”,“書院文化”,這些招牌紛紛貼在這座南嶽衡山的臉面上。
300年前,有個夫子稱王船山的人也來了,在南嶽呼嘯的林濤中棹木蕩槳,在林海坎邊築了個草廬喚“船山草廬”。山中那幾個藏書的地方來去十分便利。去“鄴侯書院”,去“石鼓書院”,他鼓舌搖唇,把程朱理學發揮得淋漓盡致,且用四字提綱挈要——“務實經世”。
爾後用這四字武裝了其後大批湖南人,迥然不同於外省人的“靈泛得樂”。南蠻們像一疊疊行走的峰巒,高昂著頭顱,沿著這條思想之路,踩過一搭又一搭麻石橋,跋涉於風雨飄搖大清王朝,奔走於危機四伏的中國近代與現代,一路走來。從魏源到曾國藩、王凱運到譚嗣同、黃興到蔡鍔、章士釗到毛澤東,這些披肝瀝膽的湖南人,知道自己站成山時,已讓身邊這個黑暗與混沌,迷惘與悲患的世界痛徹如泱泱華夏的膽結石。 。。
關於山:激凸南蠻呈剛烈(2)
韶山比鄰有昭山
從南嶽南天門下來,順湘江而下150公里,便到了一個叫昭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