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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謀。”賈疋看到世子司馬保的旗幟越來越近,知道再不撤就來不及了,立刻點齊兵馬撤回了安定。
“什麼?你讓裴苞給跑了?那麼好的養馬奴才,你給孤放跑了?要不然這馬以後,你來養?”司馬模聽到回師的陳安說裴苞沒抓到,當時就罵了陳安一陣。
“王爺,不是末將無能,實在是有突發情況。”
“什麼突發情況?”
“安定太守賈疋率軍突圍,救走了裴苞。末將沒有旨意,不便追擊。”
陳安這裡耍了個滑頭,閉口不談他的失利,當然世子司馬保也不會說,所以就成了兩人都沒有戰敗,只是礙於同為朝廷同僚,沒有攻殺。
“這都什麼時候了?洛陽城馬上就要完蛋了。不把後院看好了,劉聰要是來打長安,孤拿什麼去擋?你居然還管什麼故交親朋,你先歇著吧,孤派謝班去取得賈疋。”司馬模生氣的踹了對方一腳。
“父王,這賈疋在安定素有名望,又是當年魏太尉賈詡的曾孫,與氐羌素有來往。如今讓謝班貿然去接任,只怕得不償失。”司馬保說出了他阻止陳安去追擊賈疋的真正理由。
賈疋能夠鎮住這些邊地的氐羌,換個不熟悉那裡情況的謝班去,怕是鎮不住場子。
旁邊的雍州刺史丁綽一聽,立馬就急了,要知道他作為雍州刺史,可是沒少給南陽王送錢送女人,可是居然被治下的安定太守賈疋給狠狠拿捏了,不但當著闔城百姓的面把他那些橫徵暴斂的行徑數落了個遍,還把他這個雍州刺史給驅逐了。
導致了丁綽現在這個雍州刺史也是一個遙領的狀態,這些日子裡,丁綽可是上上下下都沒少使勁,好不容易掛到了賈疋的錯處,南陽王也準備出兵了,世子殿下卻跑來憂國憂民。
真是可笑,你們一家子亂臣賊子,禍國殃民,死不足惜,洛陽的皇帝喉嚨都快喊破了,催促進兵勤王的命令都塞滿好幾個屋子了,也沒見你們爺倆挪一下窩。
怎麼到了我這裡,貪點錢怎麼了?我不過就是一個米倉的碩鼠,你們這般竊國的大盜,還好意思說什麼邊疆安定的話。
當然這些都是老丁心中的潛臺詞,等到說出來的時候,老丁也是一副忠貞報國的嘴臉。
“世子殿下,臣以為,換個時候,自然是可以忍耐賈疋這樣目無君上的行徑,但現在不行。現在是國難當頭,應該只有一個聲音,一面旗幟。”
不用說,這一個聲音自然是南陽王,一面旗幟自然也是南陽王。至於洛陽的皇帝司馬熾,大家已經預設——他就是一個死人。
南陽王最終還是拍板讓丁綽謝班去征討賈疋,那賈疋也不是好惹的,避開丁綽謝班的鋒芒,渡過瀘水,找到了兩位邊疆的部族首領彭蕩仲和竇首,結為了異姓兄弟。
隨後又殺了回來,丁綽見識不好拔腿就跑到了武都,謝班就沒那麼好運了,安定又被賈疋重新拿了回去,謝班嘛,自然也就到點下班了。
南陽王聽到這個訊息後,恨不得自己親征賈疋,要知道謝班可是自己的心腹愛將。
“父王,現在不宜再動。傳劉聰又命劉粲率大軍自平陽渡汾水而下。”
“不行,天塌下來,我也得去。”
天就真的塌下來了,隨著石勒的加入,呼延晏的援軍也到位,四路兵馬齊聚洛陽城,晉廷的軍隊越打越少,援軍哪,一個也沒再來。
永嘉五年,六月,洛陽陷。
皇帝司馬熾被劉曜抓住,送到了平陽。石勒看著滿城的財寶,勒住了自己劫掠的心,轉頭就以追逐司空荀藩等人為名,離開了亂成一鍋粥的洛陽城。
長安城。
淳于定剛拿著新鮮的戰報進來,就看到南陽王在發怒,“王爺,您都知道了?洛陽城陷,皇帝被擄到平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