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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請來了半個北京的人。陳白露挨個周旋,很快我就發現她體力不支。她沒有化妝,可是雙頰通赤得如同舞臺上的花旦。在我身邊停留的時候,我看到她耳後的虛汗匯成一小股, 流進雪白的貂毛領子裡。
天一擦黑,她就悄悄地走了,連薛先生也沒發覺。我看著她在人群的遮掩下拉開天台的鐵門,然後消失在夜色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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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之後是我的生日。雖然事事要自己來、比不得陳白露有薛先生籌劃,我也不願太簡便:畢竟是二十四歲,我經過了兩個龍年。
這兩年的生日都是在外面過,上一次在家裡辦party,正是陳言遇到陳白露的那一次。我努力讓自己不去想這些,可是當我把krug pk鎮在冰桶裡的時候,我把珍藏的盤子們搬出來用細麻布擦拭乾淨的時候、我採摘薄荷的嫩芽預備調酒用的時候,舊時光呼嘯而至。我坐在一把寬大的水曲柳太師椅上,看著盤子上的水漬慢慢蒸發乾淨,在燈光下反射著柔和的光,彷彿那盤子裡被撣滿菸灰、香檳的泡沫潑了一裙子的時刻, 就是上一秒鐘;彷彿這暖和的大房子裡還充滿了一浪高過一浪的調笑聲, 陳言坐在擺滿珍饈的長桌前,左一個姑娘,右一個姑娘,陳白露就坐在窗前那把孔雀椅上,一臉不耐煩地切著雪茄……
我不住地抹著眼淚。我在客廳裡坐到天亮。燈全部都開著。菜和茶都冷掉了,冰桶裡的冰塊早就融化,泛著渾濁的泡沫。
一個人也沒有來。連陳白露也沒來,她已經發了三天高燒。楊寬和路雯珊在北海道度假。
我和父母失去聯絡,已經整整一個月。 當我撥通付師傅的電話卻總是無人接聽的時候,我知道從今以後,我只能自生自滅了。 自生自滅。
我直到此時,才明白這是個多麼殘酷的詞語。自生何其艱難,自滅又多麼容易:關起門來,不梳洗打扮,不接電話,直到把老本花完,然後……然後再說然後,誰知道還有沒有明天呢?我沒有得罪這世界一分一毫,我見到乞丐會施捨,排隊時有人插隊我退後,我連課都沒有翹過一節,就算我對世界毫無貢獻,也是毫無危害的,那麼世界為什麼憑空扔給我這樣的厄運呢?我終日拉著窗簾,電用光了不想出門去買,反正冰箱常年空著,電腦手機都可以不用,音樂也是不必聽了,要照明我有一櫃子的精油蠟燭,那是我多年的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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