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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荀取了藥,抹到對方肩膀的傷處,然後用手掌慢慢的推按。
沈寂溪忍著肩上的痛意,道:「它還沒死。」
詹荀聞言將目光從沈寂溪的肩上移到地上,看了看那隻水蠱,只見那水蠱流出一些紅色的液體之後,身體又慢慢恢復了半透明的顏色,不禁嘖嘖稱奇,道:「吐完血之後,又活過來了?」
「你說它在吐血?」沈寂溪眼睛一亮,轉頭問道。
詹荀見對方回頭,手上的力道不覺一亂,惹得對方「嘶」的一聲,眉頭頓時擰做了一團,他忙開口掩飾自己的慌亂,道:「呃……它……不是吐血麼?」
「我聽六叔說過,水蠱會變色,但它的血是不是紅色,我還真不曉得。」沈寂溪心無旁騖的道:「若它吐出的當真是血,難不成它也染上了血疫?」
詹荀看了一眼水蠱,又望了望井口,道:「井裡的腥氣與水蠱有關麼?」
沈寂溪搖了搖頭,道:「我並未在井裡找到腥氣的源頭,但是可以肯定,一定是有什麼東西在井裡發出腥氣。」
「那水蠱吐血與井裡的腥氣會不會有關聯?」詹荀問道,然後收起藥瓶,去旁邊撿起沈寂溪的衣服遞給對方。
沈寂溪一邊穿上衣服,一邊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井水裡有毒,導致水蠱這樣?」
對方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他也不過是無端猜測罷了。不過有一個問題,他覺得頗為蹊蹺,於是問道:「你在詹村放的水蠱,為何時隔四年會來南山?」
此事沈寂溪也頗感離奇。水蠱只認得主人的血,若無其他原因,一般不會亂跑,無論多久都會在原地等著主人。除非嗅到主人的氣息,才會……
「莫非,南山有我的氣息,所以水蠱便循著找來了?」沈寂溪覺得這似乎是唯一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可是時隔十二年不曾回來過,南山怎麼可能還留有自己的氣息呢。
詹荀道:「有可能,不過也未必。目前,我們可以斷定的是,水蠱還認得你,而且水蠱生病了,生病的緣由很可能與井裡的腥氣有關。」
想知道水蠱是否患了血疫,倒不是沒有辦法。沈寂溪取出隨身攜帶的短匕,咬著牙在手上輕輕一劃,然後擠了一滴血滴到水蠱身上。
詹荀見狀大驚,卻來不及阻止。
沈寂溪也不賣關子,舔了舔手指的傷口,道:「我四年前在詹村放了水蠱,便是想要斷定,血疫是否是經由水源從一處傳到另一處。若是四年後詹村的水裡依然會爆發血疫,那便證明瞭我的猜想。」
「水蠱能證明水裡是否有血疫麼?」詹荀問道。
「我給它餵了我的血,若它的症狀能好,便說明它確實患了血疫,同時也能確認,這裡的水井裡是有血疫的。」沈寂溪目不轉睛的盯著地上的水蠱將自己的那滴血慢慢喝盡。
「說不定水蠱的血疫是四年前在詹村便染上的呢?」詹荀一臉疑問,若是如此,沈寂溪的假設便不成立,一切又將回到原點。
作者有話要說: 沈小河:我爹給我爹上藥的時候,我爹是光著的麼?
作者君(劃掉)胡謅君:大概也許應該是吧……
章煜:腦補了一下小郎中不穿衣服的樣子。
詹荀:參將,小心下巴。
方敬言:姓章的,你給我小心xx。
沈寂溪:樓上的,老子宰了你們!
☆、告別
沈寂溪抬頭半眯著眼睛看了他一眼,道:「染了血疫的水源,半月之後便會恢復如常,當時我在詹村放水蠱的時候,那裡的水源早已沒有血疫了。而且血疫爆發是四年一次,所以若水蠱當真患了血疫,必定是在這裡染上的。」
詹荀若有所思片刻,又道:「那你為何四年前便放了水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