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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半晌,詹荀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沈寂溪在下頭應了一聲。
詹荀鬆了一口氣,隨後井底便傳來了沈寂溪的嘔吐聲。他立在井口摸了摸下巴,有些內疚的坐到了井口一旁。
等了近兩柱香的功夫,垂在井底的藤條依舊沒有動靜,詹荀等的心急不已。他想叫沈寂溪兩聲,又想起對方先前的嘔吐聲,只得默默忍住。
那大狗似乎覺察到了詹荀的焦躁,默默的挪過去,趴在對方腳邊,一顆腦袋不安的來迴轉動。
就在詹荀忍不住,幾乎想要跳下去看看的時候,垂在井口的藤條終於動了動。
「你抓穩了,我把你提上來。」詹荀等著藤條又動了動,接近繃緊的狀態之後,俯身提氣將井底的沈寂溪拽了上來。
饒是如此,沈寂溪上來後依然面色極為蒼白,想來是又累又嚇又噁心。
大狗見到沈寂溪安然無恙,卻並沒有太過歡欣鼓舞,而是蹭了蹭對方便默默的走到一旁趴下了。
沈寂溪顧不得許多,扯掉身上的藤條,俯身又乾嘔了一陣,才接過詹荀遞過來的裡衣,想要擦身,隨即看著手裡的裡衣一愣,那是詹荀的。
「你……要光著身子回城麼?」沈寂溪問道,對方的中衣之前已然濕透了。
「我有件外袍便夠了,你快擦一擦,免得著涼。」詹荀轉過身去不看對方,撿起自己的外袍穿上。方才從井裡上來之後,盡顧著擔心對方,都忘了穿衣服。
「你還記得螃蟹麼?」沈寂溪胡亂擦了擦自己的身子,問道。
詹荀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問道:「你是說水蠱?」
沈寂溪點了點頭,然後扯過方才纏在自己腰間的詹荀的中衣,將中衣抖開,然後裡頭掉出來一隻拇指大小的通體近乎透明的八爪蟲子。
作者有話要說: 總攻大人:你脫衣服脫的好利索……
炸毛俏郎中:你都□□在先了,老子有什麼可扭捏的!
☆、餵血
詹荀一驚,望著蟲子道:「這便是水蠱?」
「沒錯,可惜好像快死了。」沈寂溪撿起水蠱,放到掌心裡。
「水蠱不是在詹村放的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會不會不是你放的那隻。」詹荀問道。
沈寂溪搖了搖頭,在不遠處找了塊較為平整的空地,席地而坐,道:「不會錯,因為方才在井底,是它主動找到我的。」
在詹村放的水蠱,四年後怎麼會到了南山?
「難道……」詹荀皺了皺眉望向沈寂溪。
對方沉聲道:「詹村的井水與南山的井水是相通的,如此一來便可以斷定,血疫確實是透過水源傳播的。」
詹荀一愣,問道:「你先前不是就確定血疫是透過水源傳播的麼?」
沈寂溪吸了一口氣,拍了拍默默爬到他腳邊的大狗,道:「先前說的是血疫經由水源傳給人,而現下說的是血疫透過水源傳到其他的地方。」
「你是說,南山的血疫,透過水源,傳給了詹村,而詹村的血疫又傳給了郡城?」詹荀問道。
「未必,有可能是南山的血疫用了四年擴散了何家灣,又用了四年擴散到了詹村,再用了四年擴散到了郡城。」沈寂溪道。
詹荀聞言若有所思片刻,問道:「何家灣?那好像是當年我和祖母撿到小河的地方。」
沈寂溪一愣,道:「小河是何家灣的人?」
詹荀點了點頭,道:「我當時和祖母一起趕路,途經那裡。不過我發著高燒,只依稀記得祖母說那個村子確實叫何家灣,後來等我清醒的時候,身邊便多了個孩子,祖母說那孩子父母都過世了,無人照拂,見他可憐便將他帶在了身邊。」
當時沈小河才一歲左右,而詹荀也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