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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顯然不是巧合,雷員外也不是正缺錢的當口往外白送地的人,阿七真不願相信算計她的是她嫡親親的父親。可是事實擺在眼前,她的父親是什麼樣的人,她是很清楚的,他這麼做也算意料之中,卻是情理之外。她覺得自己的心一抽一抽疼得厲害。
吳衡與她,能給他帶來什麼利益呢?她坐在那兒發呆,一直到夕陽西下,才捏捏發麻的腿,回家了。
晚飯已經開始,阿七照例跟三姐伺候著阿孃和幾個孩子一起吃,兩個嫂子在前院伺候幾個爺們,直到洗完鍋才找到機會跟三姐說悄悄話。“我四哥這次回來是不是有啥事?你聽說什麼了沒有?”
“就是探親嘛,還能有啥事兒?他連老婆孩子都不帶,說什麼省城的大小姐不適應咱小山溝的生活,我看啊,要不是看在阿爹掏錢的份兒上,連他都不適應了呢。”
“那他為大哥二哥捐官的事你知道嗎?”
“捐官?捐什麼官?讓大哥和二哥當里正?”
“不是里正,說是省城的官。”
“省城?真的嗎?你說老四他要給大哥二哥在省城捐個官?”三姐嚇得眼睛睜得溜圓。
“四哥沒說請你一塊兒去省城嗎?”
“怎麼可能?請你五姐去還差不多。他說了要請你去?”
“也……沒有。”阿七幽幽地嘆口氣,輾轉了一夜,早上就找了雷大套了車送她回陳家莊。
“難得來,多住個幾天好好歇息歇息,這麼急著回去幹啥?”雷大遲疑著,阿七在陳家的辛苦操勞,他是知道的。“這幾天一直歇著呢,儘夠了,那邊一大家子老的老小的小,我不放心,就是在這歇著心也安不下,還是家去吧。”
雷員外知道阿七私自離開已經是早餐後了,他爬到高處望著遠處路上指甲蓋大小的車子,氣得直跺腳,差點摔了他心愛的水煙鍋:“這個阿七,鼠目寸光,頭髮長見識短,真是氣死我了!”
阿七在雷家堡住的不安生,陳家莊裡也同樣的不寧靜。陳員外回到家,叫來了陳椒和陳麥幾個得力子侄,將阿七的工作分派給幾個人,只說阿七會在雷家堡多待幾天,等她回來了再進行交接。
打發了這幾人,又跟陳根進行了密談,詢問了他跟阿七的夫妻私房事,弄得陳根臉紅脖子粗:“……那一晚啊,有的吧,我喝多了……她曉得的……大夫開的藥都快喝完了……”
關於他們回來那一晚的事,陳根確實沒什麼印象了,只記得晚上喝了不少,早起他沒找到衣服,還是喊了阿七給他丟進去的新衣,而且,床單也換過了,後來他還看見阿七洗呢。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似乎有那麼回事兒吧。醉了酒的人,哪裡還分得清現實跟夢境呢?
“你呀你!”陳員外無奈地搖搖頭,“以後你可上點兒心吧,你阿奶還等著抱重孫子呢。”
早起喝茶,老太太對著兒子一通抱怨:“這阿七怎麼回事?家裡這一大攤子說扔下就扔下了?老的老小的小說不管就不管了啊,有她這麼當媳婦的嗎,本來體諒她不會做飯專門養著老媽子,現在又加了個招娣,光看娃就得一個人,難道要我這老婆子做飯去?她倒好,躲回孃家避閒兒去了,你該去找親家評評理!誰家嫁出門的閨女跟她一樣……”
“好了好了我的娘哎,走了阿七這陳家的天不是還沒塌嗎,活兒有人幹,飯也有人做,就是招娣不是還有陳麥媳婦幫著帶呢嗎,你老人家可別為這個氣壞了身子,兒子會心疼的。來,您先嚐一口是釅是淡?”
他為老太太斟好茶,雙手遞過去,待老太太抿了一口,才又道:“再說了,阿七嫁過來這幾年,她的品性你老人家也早瞧清楚了,不是那等不識大體的人,這次是雷員外強留的她,給我上眼藥呢。那孩子是個好的,您可別惱了她。”
“哦?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