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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五六個。大哥很討女人喜歡的。&rdo;
&ldo;是，是，這肯定的。&rdo;我結結巴巴乾笑道，&ldo;你這小子不也有過好幾個女朋友嘛。&rdo;
&ldo;這可不一樣，&rdo;安德烈嘟囔，&ldo;大哥身邊的辣妞兒從來不缺。前些年有個有錢姐姐喜歡他得死去活來，想要他跟她回聖彼得堡，繼承家業那一套，結果大哥不願意，也不要那姐們兒留在莫斯科陪他，愣是分手了。隔幾個月又見他帶著新的辣妞進出酒吧，雖沒一段關係是長久的，但也從沒斷過。伊萬，我正經當兄弟勸你呢， 大哥那樣的，還是別招惹了，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再說你是個男的，還是個中國佬，他要看上你了才是在玩你呢。&rdo;
我明知他條條都說得在理，與我預估的情況也差不離，心裡卻仍舊不好受，只得擠出一個笑容回應：&ldo;嗨，這哪能當真了。你這麼說，我當然不去招惹他。&rdo;
&ldo;我話說得難聽了些，你別在意。&rdo;安德烈拍拍我，&ldo;我大哥修車還是很在行的，車有問題儘管找。你要喜歡漂亮臉，我朋友堆裡多的是，改天都介紹你認識，還順便練練口語，我看你最近進步挺大，說話都順溜了……&rdo;
我與安德烈說說笑笑、吃吃喝喝過了一晚，似乎全然將此事拋到腦後。等我獨自走上回家的路時，大風一吹，才覺喝下去的酒精開始在血液裡作祟，眼睛發熱，竟一下湧出淚來。我只當是雪入了眼，未想臉上怎麼也抹不幹，勁風一吹十分割臉，與此同時我還止不住地啜泣起來，失控的嗚咽聲蒙在厚圍巾裡，刺耳非常。怕被人看見，我跌跌撞撞沖回公寓，倒在床上便放聲大哭起來，活像頭蠢驢，也不知道為了什麼‐‐可能還是知道一點。
也太丟人了，我無比震驚，才見第二面就開始為人家哭，說出去不是給人笑掉大牙就是嚇得直罵有病。可我實在停不下來，只覺得心給人揪作一團，非得大口呼吸，才不至於心緊而死。我想安德烈說得對，這瓦連京果然搞不得，還沒開始我就一副要犯病的模樣，實在不是個好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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