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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歪歪脖子，算是點頭;氣氛略微僵持，餘貝貝一個勁吃，沒有半點管事的意思，我乾笑兩聲，正打算尬幾個笑話，瓦連京卻突然開口了：&ldo;你跟安德烈，怎麼認識的?&rdo;

&ldo;酒吧認識的，&rdo;我連忙道，&ldo;後來去cb又碰上了。&rdo;

沒想到他眉頭一皺：&ldo;街角那個?&rdo;

我先是一愣，忽然反應過來他說的&ldo;街角那個&rdo;是指這條街走下去的一個地下gay bar，安德烈與我就是坐著喝酒時聊上的，雖然沒有明說，但周遭的人無一不心知肚明那是個gay bar;我原先就有些懷疑安德烈，只是從來沒問過他，而照瓦連京這個回應，安德烈這小子的取向倒是不言而明瞭。

我轉念一想，如此一來，我正可以省去一步出櫃的麻煩，於是當即精神大振，連連點頭：&ldo;是是，我跟安德烈正是在那兒認識的，後來還一同去了好幾次，哈哈哈。&rdo;

&ldo;那兒不怎麼安全。&rdo;瓦連京說，掐滅了菸頭，&ldo;前幾天才有個人滿身血抬出來，你們以後還是少去。&rdo;

我一下梗住，原先就聽安德烈說總有恐同團體出沒地下酒吧，哪想到這樣嚴重，我哎哎答應，而瓦連京並無繼續這話題的意思，酒杯也見了底，眼看著正穿外套要離開，我心中又急又無奈，綁過來的餘貝貝起不了一點作用，簡直想當場痛捶自己，全怪俄語學得差，說不來話。

這第一頓飯吃得沒一點進展，連個電話號碼也沒要到，後來瓦連京自己也承認了，他當時只是想去喝一杯，壓根沒想要跟我吃飯。

總之，那次回去後，完全激起了我讀書的熱情，整日背單詞聽聽力，再不逃課，搞得軍哥在群裡點名錶揚我，怪不好意思;為練口語常常與安德烈混在一起，這小孩本就沒什麼心眼，又不像一般俄國青年刻薄，請了幾次飯後便直呼我為兄弟，說有什麼忙儘管讓他幫。

我見時機成熟，嘿嘿一笑：&ldo;倒是有個忙想請你幫，你那在修車鋪的大哥的聯絡方式，有一個嗎?&rdo;

&ldo;瓦連京大哥，怎麼，你車壞了?&rdo;

&ldo;有點小問題，太燒機油了，想請他看看。&rdo;

&ldo;有是有，我找找。&rdo;他翻出手機敲敲點點，隨即又狐疑道，&ldo;不過燒機油多半得大修一翻，你那破車花這筆冤枉錢幹嘛?&rdo;

&ldo;不一定修嘛，就看看。&rdo;我含糊道。

&ldo;這兒，你自己記。&rdo;他將手機遞過來，我趕忙伸長脖子，心中狂喜，嘴上卻要再假模假樣地套他話：&ldo;你大哥長得挺好看，背地裡真不是小網紅嗎?&rdo;

&ldo;怎麼可能，他有沒有ig還是個問題。&rdo;安德烈邊說邊拿回手機，&ldo;他這人手機都不怎麼看，經常打電話接不到。&rdo;

我嘖嘖兩聲表示稀奇，心裡卻犯了難，想從網戀入手怕是困難了。

&ldo;他也沒結婚吧，這樣忙?&rdo;

&ldo;結什麼婚，我大哥也不忙，就是愛上酒吧坐著打發時間。&rdo;

&ldo;戀愛也沒談個?光上酒吧坐著?&rdo;

安德烈覺出些不對勁：&ldo;你想打我大哥主意?&rdo;

我霎時有些臉熱：&ldo;也沒，就，交個朋友嘛。&rdo;

誰知安德烈竟搖了搖頭，隔好一會兒才說：&ldo;伊萬，我大哥你就別想了。他肯定喜歡女人的，你也知道他長得好，雖然現在是沒談戀愛，但我叫過的嫂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