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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開門,坐在床上抱著膝蓋安靜地等他的鐘雪盡立刻抬起了頭,像一隻一直等待主人發號施令的小奶狗,眼睛黑潤,一眨不眨地看著祁輕筠,像是隻要祁輕筠一鬆口,就能飛撲進懷裡。
祁輕筠面無表情地走過去,將鍾雪盡身上的濕衣服脫下來,用毯子捂住他的身體防止著涼,隨後用晾衣架晾好他的濕衣服後放到衣架旁自然晾乾,隨後開啟房間內的空調調高溫度,拿起吹風機開始吹鍾雪盡被雨淋濕的頭髮。
在這個過程中,鍾雪盡乖覺的很,祁輕筠讓他脫衣服脫就衣服,讓坐好坐好,小心翼翼覷著祁輕筠的臉色,閉上嘴一句話也不敢說。
直到嗚嗚的吹風機聲停了,祁輕筠才將光\\裸的鐘雪盡抱起來,放到早就備好水的浴缸裡,坐在邊上,眸子裡清凌凌的,無半點雜念,淡聲道:
「先洗澡吧,別著涼了。」
說完,他站起身,丟下這句話就想離開。
鍾雪盡立刻遊過去,伸出濕漉漉的指尖揪住了祁輕筠的指尖,有些不知所措道:
「對不起」
「」
祁輕筠反手揪住他的手腕不讓他碰,力氣加大,指骨甚至有些泛白,在鍾雪盡的面板上掐出了五個指印,冷淡地反問道:
「現在知錯了?早幹嘛去了?」
鍾雪盡嘴唇動了動,不敢反駁,也不敢喊疼,只能垂頭喪氣地低下了頭。
畢竟以前,鍾雪盡作為鍾氏的麼兒,雖然性子溫柔,但被一家子寵久了,難免也會任性也會作,偶爾處理事情也會失誤、欠考慮。
但無論怎麼樣,他心裡卻知道不敢惹祁輕筠生氣,畢竟對方一旦生氣,後果要比想像中嚴重許多。
祁輕筠雖然不打人,也不搞冷戰,他只會想方設法先替鍾雪盡處理沒處理好的殘局,隨即好心平氣和地把這件事的利弊及處理的最佳方式一一和鍾雪盡說清楚,隨後再離開讓對方自己想,有時候鍾雪盡沒能及時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祁輕筠也不會多說什麼,該關心的還是會關心,但鍾雪盡就是受不了祁輕筠無形中流露出的對自己失望的眼神,乖乖地把能改的盡都改了。
祁輕筠的話,一直比家裡那個經常對兒子吹鬍子瞪眼的父親鍾知春說的要容易被人接受的多,可以說,鍾雪盡真正的性格和為人處世方式風格的形成,很大一方面有祁輕筠耳濡目染影響的因素在,所以鍾雪盡會比任何人都要更離不開祁輕筠,敬他為丈夫,也畏他似心中的神明。
但儘管鍾雪盡知道自己惹祁輕筠生氣了,但仍舊揪著祁輕筠不放手,大有一種有本事你就把我手砍了的破罐子破摔感,像個發黴的小蘑菇似的,焉了吧唧地窩在浴缸裡,小聲試探道:
「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祁輕筠嗤笑一聲,倒還真是坐了回去,單手掐住鍾雪盡柔軟的臉蛋,用力掐了掐,凝視著對方黑潤的眼睛,表情看不出喜怒,只是淡聲反問道:
「換你你不生氣?」
鍾雪盡臉上的喪氣意味更加濃重,抿唇有些不知所措,指尖用力摳了摳掌心,看樣子有些侷促不安。
「不過既然你不想走,我就不走。」祁輕筠知道生氣不是解決問題的方式,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始終保持絕對的理智和清醒,不要因為失控做出傷人傷己的事:
「但是,你要我回答我幾個問題。」
像是生怕祁輕筠會因為生氣丟下自己走掉,鍾雪盡趕緊點了點頭,討好地用下巴再祁輕筠的掌心蹭了蹭。
「別撒嬌。」祁輕筠隨意拍了拍他的臉,語氣卻無比認真道:
「待會我問你的問題,你想回答,就回答;不想回答,就保持沉默。不管怎樣,我都不會逼你。」
「但你不許撒謊,也不準真假摻半模稜兩可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