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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音音。」
「」
「為什麼?」在終於確定一件事實,心中的大石頭倏然落地的瞬間,祁輕筠抱著始終未曾開口的鐘雪盡,滾燙的眼淚順著他的脖頸掉了進去,十六歲的少年本該是最恣意張揚的年紀,此刻,卻在愛人的懷裡哭的像個孩子,聲聲質問如同泣血,似尖刀般割狠狠著鍾雪盡的心:
「為什麼,為什麼不和我相認?!」
第24章 「媽,你來了」
初秋的夜晚,忽然下了一陣大雨,肅肅瀟瀟的雨絲混著風,瘋狂拍打著路邊的樹枝,在逐漸亮起的燈光下如同鬼影般橫生枝節,張牙舞爪,泛著淺灰色,鬼魅飄蕩如幽靈。
冰涼的水液順著祁輕筠的髮絲、眼睫滑下,慢慢地打濕脖頸、鎖骨,似玉般泛著釉色,又被祁輕筠抬手,慢慢抹去。
他動作間,懷裡趴著的人依舊一動不動,安安靜靜地窩在他懷裡,蜷縮成一團,看上去小小的一隻,好像不管祁輕筠對他說什麼,都不會開口。
但是,鍾雪盡也沒有跑,就這樣安安靜靜地貼著祁輕筠,像是某種寄生生物,只能靠在祁輕筠的身上,不斷汲取對方身上的血肉才能活下去。
祁輕筠抬眼看了陰沉的天幕,忍了忍,到底還是忍下了心底的情緒,沉默著將一隻掌心蓋在鍾雪盡的頭頂,單手將對方抱了起來。
他長的並不壯,身量還是少年剛抽條長高時的模樣,但鍾雪盡實在太輕了,以至於他攢夠了十分的力氣,到真正將鍾雪盡抱起來時,也不過只用了八分。
脖子上傳來一陣暖意,祁輕筠看了看慢慢將額頭抵在自己脖子上的鐘雪盡一眼,提醒對方雙腿夾緊自己的腰,隨後也不管對方應沒應聲,托起他的臀部,腳步一轉,將他抱進了一旁最近的酒店內。
因為要帶著祁有歲來醫院,怕進出門不方便,祁輕筠便隨身在包裡帶了身份證。
等到真的要出示身份證訂房時,鍾雪盡好像有點兒破罐子破摔,不肯從祁輕筠身上下來,祁輕筠沒辦法伸手去掏身份證和手機,手足無措地抱著他,略有些尷尬地對酒店前臺笑了笑。
前臺倒表示理解,主動走上前,體貼地拿走了祁輕筠包裡的身份證和手機,付完款後便將房卡交給了祁輕筠。
祁輕筠說了聲謝謝,伸出指尖將房卡夾在指縫裡,抱著鍾雪盡走進了電梯,用淡然的視線注視著眾人,舉止落落大方,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兩個人現在身上穿著校服,動作舉止卻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現在這個年紀應該有的表現。
鴛鴦交頸,如相愛多年的夫妻般親密。
祁輕筠來到預訂的酒店門前,將房卡插進牆上的卡槽,滴的一聲,酒店的燈光就亮了起來,他正想將鍾雪盡放到床上後先去洗個澡,誰料剛剛將鍾雪盡放到床上,鍾雪盡兩隻大長腿便如同遊蛇般纏上了他的腰,湊過來想要吻他的唇。
祁輕筠略微一怔,隨後沉著臉將鍾雪盡推開,語氣有些淡漠,只冷聲讓當坐著不要動,隨即一句話也沒說,一言不發地徑直進了浴室。
他轉過身,完全不想去看鐘雪盡臉上如今不知所措的表情。
咔噠——
在浴室門的一瞬間,祁輕筠緊繃的身軀才陡然一鬆,精神陡然放鬆的瞬間,身形不由得搖搖欲墜,差點踉蹌著摔倒在地。
他捂著額頭穩了穩許久的心神,才艱難地靠著門板微微往下滑,慢慢地坐在了冰涼的地板上,發了許久的呆後,伸出十指插入額發中往上捋,露出光潔白皙的額頭,揪著頭髮,借著輕微的刺痛,緩緩理著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
其實,對於在醫院碰到鍾雪盡這件事情,祁輕筠並不覺得這是巧合。
因為德仁本來就是鍾氏的私人醫院,如果鍾雪盡要看病,首當其衝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