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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李大人動員城中商賈和富戶籌集餘糧,七日後洪水退卻……”
先生自是不信。
“河堰郡地處洪區,每年只有一季熟,加之這兩年蓄洪,焉有餘糧!此事,連我阿兄都知,先生如何不知?再者,既然陛下只治李大人善後不力,並未消官為民。難不成先生對陛下判言甚有微詞,還是先生自知才學滔天,濟世經邦,雄韜偉略,在此與我阿兄授業實在大材小用了些!”
“胡鬧!”
“先是可以私下議論李大人為官之道。卻不該在堂學之上,將我我阿兄定是入朝為官,彼時與李大人同期,難免因此心生嫌隙,實在有損同僚情。更有甚者,因為對同僚敬而遠之,過於疏離而走上彎路。卿卿覺得,先生引典論今當是應該,只是不該將錯誤觀點或言論強加在學子之上,頗有些誤人子弟了些!”
司卿卿一通輸出後,也不去管先生紅一陣白一陣的臉面,徑自對兩位兄長道:“阿兄在此久坐,莫要誤了大梁的江山。”
如此,司乾承與司武陽只得拱手隨她退出太學。
沒多久,那位眼睛長在頭頂的老先生一病不起後,告老還鄉。
司卿卿卻是一戰成名,放眼整個梁京城中,誰家也不敢小瞧她幾分,連琉璃宮和東宮都略有耳聞。只可惜,皆不是什麼好話,更有甚者放言,哪怕絕子絕孫冒天下大不違也不敢將此女娶回家中。
可如今這個女兒家,卻將自己一身本領全數交在烏雀城。司乾承望著兩人相攜的背影,一時間百感交集。他大約是體會到父親的用心,若是將司卿卿送入東宮也好,尋常肱骨良將也罷,困守後院子嗣之爭權欲熏天,對她,是折磨而非恩賜。
只可惜,這個道理,他明白得太遲,甚至為時已晚。
曾經跟在兄弟二人身後的小尾巴,如今早已棄他們而去。亦或者說,當初是誰先拋棄誰的,也說不準。畢竟春日宴後,他們兄弟二人心疼過一陣,欣喜過三年。沒了司卿卿在父親跟前顯得他們兄弟平庸至極,司府的未來,終究落在他們肩頭。
這樣的司卿卿,難怪連母親也恨不得親手斬斷她的羽翼。
放眼烏雀城,短短數月,早已物是人非。
城池還是原來的城池,往來的商販亦是同一批人,可臉上的神情,眼中對生活的期盼,甚至對家園的呵護和包容,遠在梁京之上。假以時日,烏雀城必定成為西北邊塞上的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