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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君微微一笑:
“沒什麼,不過是發些寒熱,頭疼,全身沒力氣。”
“那就該多歇歇,我衣裳有的是,又不等穿!”
婉君默然,垂下頭去。容若也感覺著自己語調太嚴厲了些,放柔和了聲口……
“婉君,我是怕你累著,做衣服,不是急事,來日方長呀。”
婉君點點頭,又搖搖頭。容若見她氣色灰黯,又軟語安慰了幾句,才轉身出去。婉君知道,他去的是珊瑚閣……
袖著那一卷“飲水詞”的詞稿,他到了千佛寺,敘了幾句寒溫,梁汾笑道:
“可知道,你的‘題側帽投壺圖’已傳唱九城了,幾乎茶樓酒肆,無人不知‘側帽’。還有相熟的朋友,來尋你的詞稿,我找了些不相干的打發了他們,他們竟就開了雕,就叫‘側帽詞’呢。”
容若笑道:
“我也聽謝,真是好事之徒!”
說罷,自袖中取出《飲水詞》,道:
“這是才理出來的,你瞧瞧。”
梁汾接過,有時高吟,有時低哦,讚歎不已。嘆道:
“悽婉處,令人不忍卒讀,知道你的心事,感受更格外不同,不僅你灑淚沾紙,我也於心慼慼。”
容若道:
“灑淚有之,是作的時候,幀�技��⌒模�衲苷粗劍俊�
梁汾奇道:
“我賴你不成?”
說著,翻開末頁,果然一點墨暈,是淚水痕跡。
容若半晌無言,梁汾笑謔:
“恐是一時情難自禁吧?瞧,這點,正落在‘而今真個悔多情’的‘情’字上。”
容若恍如未聞,喃喃自語:
“是她!”
“誰?”
“婉君。”
“嫂夫人?”
“正是。”
容若長長一嘆。梁汾道:
“如此看來,嫂夫人也是你的文章知己。”
是嗎?容若許為知己的,一直只有一個佩蓉,婉君……
婉君的形貌,對他一下明晰起來;以前,他似乎從不曾去“想”過婉君。
婉君,彷彿是一顆星星,不經意,就找不到了。而佩蓉卻是一輪明月,星光,在月輝之側,如何相比?
“容若;”
梁汾頓了一下,似乎想著如何開口:
“我沒有見過嫂夫人,西溟他們是見過的,她的溫柔賢孝,你自己也曾說起。她的美慧,則西溟他們眾###譽。你可知道,背後,我們都替嫂夫人不平!”
容若無言;回想這幾年種種,他對婉君雖非寡情,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