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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間,司機打電話過來,說已經到門口了。
然而臨走前,聞亦又突然看到一個熟人,準備過去說幾句話,於是他把手裡的酒塞給盛星河:“幫我先拿一下,我過去說兩句話。”
盛星河嗯了一聲,垂著眼皮不知道在想什麼。
聞亦走出兩步又返回來,他察覺到盛星河有點不開心,雖然不知道為啥。
他看了盛星河一會兒,抬手摸了摸他的臉,囑咐自家小孩兒一樣,說:“盛星河,多笑笑,你很招人喜歡,會交到很多好朋友的。 ”
還是狼和羊
如此涼爽的夏夜,蟬被人聲吵得不得安歇,像白天一樣沒命似的叫。
聞亦走開後,盛星河在人潮中找到他的身影,看到他站在一盞燈下跟人說話。
聞亦似乎察覺到了他的視線,遠遠看過來,很隨意地衝他笑了笑。
盛星河面無表情,隔著人潮和他對視,聞亦這個笑讓盛星河心裡那根刺變得更大了。
在這之前,盛星河一直以為聞亦是個看見有興趣的人就想睡一下的人,畢竟聞亦給他的一直就是這種沒節操又好色的印象。
可是透過剛才的對話,盛星河才發現不是那麼回事。聞亦是個有分寸有原則的人,原來他也會在心裡給人分類。
有剛才那個助理那種,因為身上有聞亦認可的能力而“不捨得睡的”。
也有自己、覃月、夏丹青這種“可以睡的”。
好像他們是什麼廉價的一次性筷子,只是用來投放聞亦慾望的耗材,用完丟掉也不可惜。
因為是耗材,所以連名字都不用記。
在聞亦眼中,盛星河作為一個人的其他價值,都不如他作為“性物件”的價值大。
這個認知以尖銳的姿態攻擊了盛星河的自尊心,他人格中的高傲部分讓他此時完全笑不出來,甚至生出了反擊的衝動。
果然,聞亦這種人,平時表現得再怎麼隨和,骨子裡還是有他那個階級的人特有的傲慢。
聞亦完全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他也無法想象盛星河能根據他隨口的一句話就推理出這麼多東西。
他站在燈下跟熟人說著話,眼角餘光忍不住往盛星河那邊看。
盛星河站得那麼遠還是很耀眼,他健康漂亮且智力超群,如果生在一個可以提供助力的家庭,那必然會大有作為。
可是在這樣一個時代,單靠自身是很難很難完成階級跨越的。能力和機遇缺一不可,甚至後者更加重要。
聞亦想,他如果再聰明一點,肯定能知道可以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麼。
他真的不知道嗎?
聞亦遠遠地看著盛星河。
仲夏夜,蟬歌如潮。
聞亦看到小畫家走到盛星河旁邊,跟他說著什麼。看夏丹青的臉,聞亦說不出名字但還能認出人,沒想到他今天也來了,他跟盛星河很熟?兩人聊什麼呢?
聞亦遠遠盯著兩人看了一會兒,收回視線應付熟人。
又聊了有十來分鐘,聞亦終於脫身,轉頭朝盛星河那邊看去。小畫家已經離開了,只剩盛星河一個人坐在高凳上。
聞亦朝他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