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vette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週六清晨,天邊剛灑下一抹清明,太陽尚在半夢半醒之間掙扎著,遠遠近近的傳來小鳥的啁啾——
“饅頭、包子、豆漿、油條、草爐餅~”
每個城市有他獨有的甦醒方式,yz市老街區的一天,則是在一群為生計而早起,忽遠忽近的吆喝聲中真正醒轉過來的。
而晚歸的人,此時正推著腳踏車上了石拱橋,又拎著車下了石拱橋,迎面跟對方打個照面,彼此點個頭就過去了。
顧藍醒來的時候,整個人渾身燥熱緊緊地將被子壓在身下,腦海中晃來晃去都是潔白的肌膚,裸露光滑的背脊,還有點了一顆小痣的挺翹鼻樑……
顧藍猛地一咕嚕爬起來,眨巴眨巴眼睛,這才反應過來,夢中的人不就是謝語澈!
意識到自己在夢中對謝語澈做了什麼,顧藍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羞恥地胡亂洗漱一下就出去了。
沈垣正在廚房伺弄著一鍋小米粥,見顧藍面色潮紅地下樓以為他身體不舒服,說道:“發燒了?臉怎麼那麼紅?”
顧藍躲閃地叫了聲“垣哥”含糊道:“沒有,大概天有點熱。”
沈垣不以為意地將早餐擺上桌對顧藍說道:“等會我先去醫院給小少爺送早餐,你做完作業就給我打電話,我送你去看你媽媽。”
顧藍心裡雖然也很想跟著沈垣一起去,但是忍了忍到底是沒有說出來,嘎吱一聲咬了口春捲說道:“謝謝垣哥!”
沈垣“嗤”地笑著說道:“別總這麼客氣。”
顧藍眯著好看的眼睛乖巧地點點頭。
沈垣出門之後,顧藍收拾好餐桌回到書房做作業,在他沒搬過來之前,原本這就是謝語澈的書房,現在變成他們兩個公用的了,裡面到處都是謝語澈生活過的痕跡,練習軟筆的宣紙,水粉、國畫的顏料,不同型號的毛筆,大大小小的私人印章分門別類的收在單獨的書架上。
另一個楠木書架上除了學校的書本,擺滿了經濟學,法學,管理學方面的專業書籍,顧藍知道這些應該都是姚鼎山推薦謝語澈學習的。
另外,在兩座書架的旁邊還放了一個上了鎖的兩開門櫃子,櫃子上面是一個相框,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看得出來,坐在父母中間的那個小孩就是小時候的謝語澈,顧藍特意留意了一下:的確如姚鼎山所說,現在的謝語澈跟他媽媽年輕時候的樣子簡直一模一樣,這張照片儘管還顯得他有些嬰兒肥,卻已經看得出兩人眉眼神似,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的性別,單憑照片上漂亮的小人,說他是小女孩都有人信。
顧藍眯著眼睛想起姚鼎山所說,謝語澈的媽媽曾經是他父親的初戀,忽然之間心中隱隱升起一種不好的感覺,謝語澈的父母為什麼會突然死亡,當年的那場車禍究竟是意外,還是一場蓄意的謀殺?
陳彤絮究竟為什麼會這樣照顧謝語澈?什麼樣的感情,能讓他把謝語澈當成繼承人培養而不顧自己親生兒子的感受?
當真如姚鼎山所說,為了以此激勵陳楚瑾?
那如果陳楚瑾並不領情,反而因為那些被傳的沸沸揚揚的私生子的流言相信謝語澈真的就是陳彤絮的兒子,從此徹底站隊梁家呢?
這樣的結果,顧藍不相信陳彤絮當初沒有料想過,如果所有的可能性他都有考慮,那麼讓陳彤絮堅持這麼做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還是說,他原本考慮的繼承人從始至終就只有謝語澈,激勵陳楚瑾反而是個做給外人看的幌子!
過了很久,顧藍才把謝語澈一家三口的照片重新放回去,埋頭做功課。
無論其他人同意不同意,他都已經參與進來了,只要時機成熟,相信所有的答案終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唯一需要他做的就是快速成長起來,徹底超越陳楚瑾,就像姚鼎山說的那樣,跟謝語澈一起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