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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男人正是打傷他的孔令榆。
上次見面他沒有露臉,米樂昨晚的意識又不是很清醒,所以才會認不出他。
“你昏迷了兩天,醒了就起來吃東西。”
孔令榆自說自話般說完,也不等他回答,幾步上前,像立稻草人一樣把米樂從被窩裡架出來,靠牆杵在炕上。
這會兒兩人離得近,他彷彿歐亞混血男模般立體的五官再次撞入米樂的視界。
即使是前世風月場上見慣帥哥美女的米小少爺,也不得不承認這人確是長著一副好皮囊,只是看起來讓人意外的年輕,這也就不到20歲吧?這麼年輕就變態了?
想到昨晚孔令榆對他的親密舉動,米樂不自在地把視線從他臉上挪開,又打量起他的穿著。
這樣好看的人,卻頭頂一個虎皮帽子,身穿一件不知什麼動物皮毛做的大衣,用草繩鬆散綁在腰間的褲子上滿是灰泥,根本看不出本來的顏色,鞋雖然能看出是好皮子手工縫製的,卻也已經穿得又髒又舊。
這他媽是什麼裝扮?他就不能把褲子洗一洗?
他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正置身在一間木製結構的小屋內,屋裡沒什麼擺設,只有一鋪土炕,炕上有個老式炕櫃,地上靠牆的位置擺放一張實木方桌。
四壁鋪滿獸皮,一個猙獰的鹿頭突兀地掛在牆上,兩眼灰白,向天伸展著巨大的鹿角。
米樂被嚇了一跳,連忙把視線轉向窗外,想看看他現在是不是在村裡,卻發現窗戶外面糊了一層窗戶紙,什麼也看不清。
此時,孔令榆也正低頭審視著他,眼中的嫌惡與第一次見面時的友善大相徑庭。
這人是有什麼大病吧?昨晚上又是強行摟他睡覺,又是嘴對嘴喂他喝水的,他還沒嫌棄他呢,他憑什麼先擺臭臉?
要不是孔令榆不分青紅皂白向他開槍,他也不用躺在這裡遭罪。
想到這兒,米樂也不悅地瞪著他,只是孔令榆早已不再看他,轉身出去了。
須臾,孔令榆端回幾個破碗放到床沿,一臉冷漠地端起一碗黃乎乎的東西喂他吃飯。
米樂確實餓了,也沒看清孔令榆給他吃的是什麼,就著他的手吃了一口,嚼幾下才發覺那是粗玉米碴子。
他從小錦衣玉食,根本吃不慣這個,即使在青年點,也是為了不吃粗糧儘量只吃菜,他喉嚨不知怎麼受傷說不了話,本來就痛,一口粗糧入喉,忍不住全嗆出來,正好噴在孔令榆臉上。
“你幹什麼?”孔令榆驚跳起來,甩掉臉上的湯水。
“這,太粗了,我,吃不下。”米樂試著說話,雖然粗礪難聽,但好歹能發出些聲音了。
“你一個特務,給你飯吃就不錯了,還挑?”孔令榆不悅地訓斥,“要不是還要送你去革委會換工分,你以為老子愛伺候你?”
說完,他扔下一臉懵逼的米樂,摔門而去。
什麼特務?他怎麼又成特務了?這死變態到底在說啥?
你長成那樣,一看就有外國血統,你才是特務吧?
要不是說話費勁,米樂直想懟死他。
以為孔令榆生氣不會再理他,米樂落寞地坐在炕頭上一個人發呆,不知過了多久,孔令榆又端著個碗回來了。
這次米樂看了一眼,是大米和小米煮的二米粥。
這個年代物資匱乏,很多人家就算有細糧票,為了夠吃也會換成粗糧,米樂沒想到,孔令榆居然會為了他煮這麼珍貴的細糧。
兩碗二米粥下肚,米樂感覺舒服了很多,嗓子也沒那麼緊了,便開始套話。
“我們,在哪兒?”
“山上,我家。”孔令榆說完又出去了。
不一會兒,他拿回一個裝滿熱水的大木桶放在炕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