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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半年就能痊癒的弟弟,因為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休養了一年才好。
等他徹底出院,能照顧自己了,薛晴才卸下身上的負擔,回了一趟老家。
陸母見她自然沒有好臉色,非但不肯說明陸景陽的下落,還要二人離婚。
薛晴見無法挽回,就想帶孩子走,陸母自是不肯將寶貝孫子交給她個喪門星,雙方鬧得不歡而散。
陸母對她頗有微詞,如果不是她的出現,她家小五應該是一輩子順遂的,自從娶了她就沒過一天安生日子。以前陸景陽在,她還念幾分面子情。
如今,人不在了,那自然是將積怨一吐為快。
薛晴逢年過節想孩子了,回老家看看,十次有八次都被趕了出來,最後一次去時,陸家舉家搬遷徹底尋不見人了。
這些年,為了找陸景陽,她報過警,貼過海報,登過尋人啟事。
茫茫人海無處尋。
她不知道,他是真丟了,還是如陸母所說南下打工去了。
總之,那個炎熱夏天吵的那一架便是永別。
她記得,吵架時他都不忘給她買冰鎮汽水,怕她中暑。
可這樣關心她愛護她的人,再也不會出現了。
薛晴很多時候都在後悔,為什麼要跟他吵架。
如果那天不和他吵,不欺負他的話,他大抵還守在她身邊吧。
凡事沒有早知道,尤其是得知真相之後,她更加懊惱,如果不和他吵架就好了,他就不會吃那麼多苦。
“我以為是爸媽心疼你把你藏起來,原來是我把你弄丟了。”
陸景陽也唏噓不已,原來他不在的日子裡,她吃了這麼多的苦。
“畢業之後……”
薛晴去了學校安排的崗位,工作不是很忙,她閒暇之餘還能兼顧服裝生意,逐漸由商場的一個檔口蛻變為商業街的一間鋪面。
可薛子言的情況卻很糟糕,身體是康復了,心理卻出現了嚴重的問題,一度需要住到精神病院。
大夫說他這種情況除了按時吃藥,還需要家人悉心呵護,多關心,多開解,多帶出去玩,讓他心態積極起來,有一個病人絆著腳,她根本就走不開。
與此同時,她在工作上遇到了一個聽不懂人話的瘋狂追求者,她拒絕好幾次,並表明自己已婚二娃,即便如此也沒將人勸退。
這人偏執又自以為是,證據都拍臉上了,還一副“你沒結婚證就是在騙我退出”的睿智模樣。
她真是被煩死了,這人求愛不成,開始打擊報復,逼她就範。
在她工作上使絆子就算了,還鬧她的服裝店,還跑到她弟那裡胡言亂語,導致本就有病的薛子言情況更差了。
薛晴被搞怕了,許思安提議領個假證做擋箭牌,她就答應了。
誰成想,這麼湊巧還讓他看見了。
她不禁苦澀一笑,命運真愛捉弄人啊。
陸景陽也是一陣啞然,虧他糾結了那麼久,想了那麼多,當時為什麼不鼓起勇氣上去問問呢。
他們結婚那會兒,村裡辦場酒席就中,沒必要領證的,雖然他一直唸叨著這事兒。
他們高考那年,學校出了新政策,結婚的不能參加高考,這證就耽擱了,誰能想到它後續還有擋爛桃花的作用啊。
大學期間,陸景陽一直唸叨這事兒了,說他們雖是明媒正娶,但不合法,畢業了就去領證。
薛晴是真沒將這件事兒放在心上,左右結婚了,這證領不領無所謂。
隨著,知青返鄉頻頻爆出重婚以及拋妻棄子事件,領證也成了陸景陽的執念,他害怕被拋下,結果是越怕什麼越來什麼。
那一刻的他,哪有什麼勇氣去質問,只有落荒而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