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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衍的交友,他打起架來的狠樣,至今想來仍令阿七心有餘悸,真怕他一個不慎走上邪道。
“我給送的信,阿衍那孩子,心裡有譜兒呢,你放心。他上次來信說是入了個互助會,專門救助貧弱者的,輪椅大概就是打那兒來的。” 世界上還有專門救助貧弱者的會,阿七疑惑著,或許真有人那麼好心呢,誰知道!
落流雲來續杯,兩人的話題自然而然又引到孩子身上,聊了幾句兒女經,話題轉到家長裡短上:“阿風說,那邊誰家走水了?”她們雖不真是陳家莊的人,畢竟也是上了陳家莊的戶頭,彼此之間有了聯絡,故而稱呼陳家莊一直用“那邊”。
“嗯,陳杏的一窯柴,盡數燒掉了。”
“哎呀!直接在窯裡燒著了?那可麻煩,攢一窯柴多不容易,這一燒,得打幾個冬的饑荒了。”對這些生活在冬季漫長於其他三季地區的老百姓來說,柴跟米麵的重要性是等同的,一定程度上來說,柴更重要了一點,柴米油鹽柴米油鹽,柴可是排了第一位的。
缺米少面了其他東西還能湊合著,最不濟啃樹皮也死不了人,沒有了柴火,可是分分鐘能凍死人的。沒有了柴火,過冬,簡直就是過鬼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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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出來了嗎,什麼人放的火?”
阿七頭一抬:“你也覺得是有人故意放火?”
“不是故意放的火,難道還能是木柴自燃?柴窯那地方,歷來都是清爽乾燥的,哪個敢濺一滴火星子過去?誰家不是命根子似的 。況且,別人的不燒偏偏燒了陳杏的,這也是個疑點。”
“我也覺得不對勁兒,陳杏兩口子的為人我再清楚不過,不死心眼兒可都是悶葫蘆,從不跟人犯口舌的,莊子裡跟她不對付的那幾個,也都是我得罪了的,人我心裡有數,可實在找不出證據來,又不能一個一個的拷問,你有什麼法子嗎?”
“法子倒沒有,不過你可以等,賊人有心作惡,是不會得手一次就罷了的,等機會讓他來個第二次,雖不能保證人贓並獲,至少可以知道他是誰。”
阿七點點頭:“你說的有理,我總有一種感覺,這把火該是衝我放的,不過這種感覺很是些微,一細思便又毫無蹤跡了,抓不到頭緒。他這樣做總得有個由頭吧,近日也沒怎麼著他啊,難道純粹是給我添堵?這人可真是壞透了。”
“你有防人之心是好的,這把火要是早起個一半月,我也不作他想,起在員外爺癱了後,總難讓人不深思。不過,你現在的情況,還是不易過分憂思,且保重自己為上。”
“我省得,你放心。”阿七點點頭,將她那句“起在員外爺癱了後”回味了兩遍。
二人又聊了幾句才散,這一回,好說歹說落流風仍然堅持將阿七護送到家門口,無論如何,那一罐子梅子湯可不能讓阿七提著。倒是一直跟在後面充當護花使者的小二,被一塊點心賄賂了,不經意就將自己的位置讓了出去。
晚上,阿七將走水的事一五一十跟陳員外匯報了,陳員外的意見跟落蘭不謀而合,阿七點頭答應:“那就走著瞧,看誰吃了豹子膽。”
陳員外聞此言,忍不住又道:“阿七,多心為禍,少事為福,我知曉你有能力處理此類事,不過……”他頓了頓,斟酌措詞道:“還是靜觀其變吧,就當為子孫積福,也不易做得太過,小懲大誡即可。”
阿七愣了一會,並不是很懂,這話的意思彷彿陳員外已經知曉了縱火者,卻並不希望阿七下死力打殺他。她答應著,心裡卻不以為然,一個陽奉陰違的主意已經誕生了,不冤枉一個好人,可她阿七,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主兒。
阿七走後,陳員外忍不住又嘆了口氣,阿七的性子太過尖銳,雖不乏良善可更加的愛憎分明,進取心強卻實在不是一個合適的守成家主人選,原本還以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