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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那丈夫到底還是念著打小兒的情分找了來,她卻是再也回不去了,家裡已經有了新妻,還是他上峰的女兒,兜兜轉轉,她這嫡妻倒成了外室。
落蘭也是有幾分氣性的,外室就外室,離得遠,眼不見了心不煩,總比外醮另嫁的好,依附著他,好歹還能安身立命。他的憐惜,若是以往她自是不稀罕,可現在有了孩兒,卻不能不為孩子們打算,生生親手摺斷了自己的那根傲骨。
阿七對這樣的女子,自是高看一眼的。
進門的當口,阿七自是暢通無阻,小二可就不然了,兩隻大白鵝一左一右似秦瓊敬德兩個門神,狠狠盯著小二,似乎它只要稍有異動,就會衝上去決一死戰。
偏偏,小二在它倆面前,是個小慫包,夾著尾巴乖乖地縮在大門口,抱著腦袋眯了眼,根本就沒有跟進門的打算。
一進門就見落蘭已經等在連廊口,微微而笑露著幾顆小白牙,待阿七走得近了才開口道:“今時不比往日,你怎麼還這樣大步流星的,來,慢點上臺階。昨日剛熬好的梅子湯,我想著你現在最好這一口了,讓阿風去請你,誰知那小子偷懶竟少跑了幾步路。”
“阿風就是古靈精怪,不過這打訊號的巧法子倒替他省好些腳程呢。”
落流風聽阿七誇他,更加得意,落蘭便敲打他幾句,叫小四兒拿了厚墊子給阿七。
對這個溫婉如蘭的女子,阿七其實打心底佩服著。瞭解漸深,她才知道自己跟她的差距,自己肚子裡那點子墨水,在落蘭這裡簡直不夠看的。
她二孃曾是十里八鄉一等一的一雙金蓮,因著她那雙金蓮雷員外的面子倍兒光鮮了近二十年,可在落蘭面前,被甩了不知幾條街。
這三寸金蓮,可不是一般誰家的女兒都能裹出來的。阿七疑惑過,最終沒有問出口,那些大概已經成了落蘭的傷疤,她可不願意再揭開,再久遠的傷疤還是傷疤,一旦揭開必定仍是血淋淋的。阿七雖然也熱衷八卦,一想到鼻青臉腫的落流衍,唉!還是罷了。
阿七落座,跟落蘭聊了不過兩句,落流雲就端了兩杯梅子湯並兩碟點心來,甜甜地喊了聲嬸子,給阿七和落蘭一人一杯。眼前俏生生的少女,眉眼彎彎,巧笑倩兮,阿七似乎看見了十幾年後的女兒安安,忍不住便誇了好幾句,直誇得落流雲不好意思地逃走了。
“員外爺還好吧?”落蘭問阿七。
“大難不死,不過以後走路是不能了。今兒我過來,主要還是跟你道個謝,阿衍搞來的那個輪椅,當真好用,阿爹若是沒有它,只怕這一關就難過了。
平展展躺個一年半載熬熬還行,長年累月躺下去,任誰都受不了,何況阿爹人前站慣了的,一時間轟然倒地,他自個兒過不了心裡的坎,怕連個一年半載都熬不過。先前我還擔心,現在好了,有了輪椅,不過是多個人來服侍,跟自己走也不差什麼了。”
抿一口梅子湯,酸甜適中,清涼爽口,世間美味再無一能及得上它了。阿七不由得又長飲一氣,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落蘭將自己的一杯推了過去:“再續一杯。這東西雖好喝,還是太過寒涼,不能貪多,我讓阿雲裝了一罐,等會讓阿風給你送過去,你可不能由著性子灌,否則再要,可就一滴都沒有了。”
遞了一塊點心給阿七,嘆了口氣又道:“這些年,你和員外爺明裡暗裡地幫著我,承了你們多少情,我連個謝字都沒機會說……”
阿七最不耐煩聽這些,趕緊截斷她:“我可不是聽你念舊來的,再這樣你謝我我謝你的,太陽落山都謝不完。”
“說來阿衍已經兩年沒有回來了,他怎麼曉得阿爹出事了?還有那輪椅,說是打東洋過來的,可不是有錢就能買來的東西,阿衍一個學生娃,借了什麼人的光你可知道?”阿七還是擔心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