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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昨日去看了安妃,”蕭妍與景離手拉手走出了寢殿;“安妃妹妹這幾日病重,臣妾送了些補品過去,皇上若是得空,不如也去看看安妃妹妹?”
景離恍然道:“皇后提醒的是,這幾日朕也是忙糊塗了,明日便去看她。”
蕭妍站在鳳儀宮外,含情脈脈地目送著御輦消失在宮道的另一頭,笑容瞬間消失殆盡,眼底的欣喜轉而成了厭惡。
回到寢殿,屏退了旁人,蕭妍將頭上的步搖摘了下來,仍在窗邊的小几上:“拿張紙來,明日再請徐太醫入宮一趟。”
“是。”毋越說著,便從桌案上取來紙筆,給了蕭妍,復又拿來了墨硯,在榻邊為蕭妍磨墨。
蕭妍摘下護甲,一邊在紙上畫著金鳳步搖的樣子,一邊頭也不抬地同魏禧材道:“去打探打探,皇上給六宮送的簪子都是什麼樣子的。”
“奴才明白。”魏禧材領命,躬身退出了寢殿,隨手將寢殿的門關上。
毋越聽見關門聲,才壓低聲音道:“娘娘是覺得這步搖...有問題?”
蕭妍將步搖遞給毋越:“你聞聞,這檀香與本宮身上的,可一樣?”
毋越半信半疑地接過步搖放在鼻尖上細細嗅了嗅,又欲言又止,反覆聞了幾次,才道:“這好似不只有檀香味。”
蕭妍筆尖一頓,墨跡將花了一半的步搖氤成黑色,毋越見狀,放下手裡的步搖,又取來一張宣紙,將舊的那張隨手扔進香爐裡燒了。
蕭妍顫抖著放下筆,看著香爐外的一陣青煙,淡淡道:“若本宮沒猜錯,這步搖裡面封著的,除了青檀木,還有麝香。”
毋越心頭一驚,下意識輕喚了一聲:“娘娘...”卻又不知該如何安慰,只好手無足措地站在原地,無奈地垂下頭去。
待香爐裡的紙燒盡了,蕭妍才緩緩道:“這裡面裝的麝香並不多,若不是你在本宮身邊久了,與本宮一起,自小聞慣了青檀木的香氣,怕是也聞不出來的。”
“所以,娘娘才想著,明日再讓徐大人入宮來看看這步搖?”
蕭妍的目光落在步搖上,沒有說話。
傍晚時分,日頭漸漸落下,才有了幾絲涼氣,蕭妍用完晚膳,在院子裡品茗,一盞熱茶喝完,魏禧材才回了鳳儀宮。
毋越從小廚房裡端出了一碗清水,魏禧材嘿嘿接過,喝完隨意地抹了抹嘴才道:“娘娘,奴婢打探過了,皇上給清和宮送的是百合玉簪,給瓊華宮送的是茉莉玉簪,景祥宮的肅嬪娘娘得的是一支合歡玉簪,盧貴人的是迎春玉簪,阮常在的是牽牛...姜答應的是梅花...曹常在的是凌霄花...”
“凌霄...”蕭妍拿起盞蓋,微微抬起少許,又輕輕鬆手,反覆數次,盞蓋與杯身碰撞出清脆的聲響,
還沒等蕭妍再說話,車轍聲便復又在宮道上響起,蕭妍轉向魏禧材:“車上的人是曹常在?”
魏禧材這麼晚才回來,定是也一併打聽了今夜景離翻的是誰的牌子。
魏禧材躬了一禮:“皇后娘娘料事如神。”
蕭妍唇角牽起一絲淺淺地笑意:“她這是成了。”
後宮不缺女人,缺的是能讓皇上記住的那一個,就說盧貴人,一起入宮的人裡,最早也算是個風光的,若不是中秋家宴上撫琴一段,怕是早就被景離給忘了,哪怕受了那麼重的傷,景離除了贈了些補品外,未曾去看過她一次。
曹芳嫻就是明白了這個道理,才與別人走了不一樣的路,中秋家宴出了事,景離心煩意亂之際,御花園獨舞,那朵輕盈透明的凌霄花便如曹芳嫻自己,即使生病受傷,仍舊可以樂觀堅強,靜待花開。
這朵凌霄花,已經悄悄然開進了景離的心裡。
紫宸殿寢殿,燈火暖煦,曹芳嫻沐浴完被抬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