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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蕭妍躺在床榻上久久不能入睡,輾轉反側幾次,索性坐起身,拉開了床幔。
毋越聞聲捧著一盞燭臺入內,一手護著手裡的燭火,溫聲問道:“娘娘,怎麼還不睡啊?”
“本宮睡不著。”蕭妍在窗邊的榻上坐下,伸手蘸著茶盞裡已經涼透的茶水,在小几的桌面上塗畫著什麼。
蕭妍寫下「安」字,小聲嘀咕著:“安妃的病,是難產時落下的,如今秋季風涼,頭風發作頻繁。”
蕭妍復又用指尖蘸了一下茶盞裡的水,遲疑許久,又寫下了一個「榮」,等到手指上的水逐漸幹了,又擰著眉頭將「榮」字抹去了,鬼使神差地寫下了個「徐」字,看了許久。
毋越不識字,將燭火放在小几上後,又去取了一條繡著鳳紋的薄被衾,披在了蕭妍的身上。
燭光照在桌面的水跡上,蕭妍攥著手,拇指的指甲在食指關節處反覆摳著,直到食指的關節漸漸紅了起來,才沉聲道:“明日一早,就說本宮身子不適,請徐太醫入宮來給本宮看診。”
“是,時候不早了,娘娘快些睡下吧。”
毋越領命後,又伺候蕭妍回到床榻上睡下了。
次日清晨,蕭妍還在洗漱,魏禧材便帶著徐閩淵在偏殿候著了。
“魏禧材知道娘娘身子不適,一早就急匆匆地跑去太醫院了。”
“他有心了。”蕭妍簡單地添置了妝容,就去了偏殿。
見蕭妍入殿,徐閩淵作揖行禮後,剛拿出一方素帕,準備給蕭妍請脈,便被打斷了:“不必了。”
徐閩淵愣了愣,握著帕子,雙手自然垂下,退到一旁站定。
蕭妍在偏殿的暖坐上坐下身:“本宮昨日去了清和宮。”
徐閩淵攥著帕子的手緊了緊,垂眸不語。
“你的醫術本宮是知道的,還未及冠便在太醫院當職,人人常贊你的學識,安妃的病一直是由你照料,如何會這般?”
除了關切,蕭妍的語氣裡還有不解,若說換季見了風,引發了頭風之症蕭妍也是能理解的,可是前幾日秋老虎甚囂,怎的會頭疼的那般厲害。
沉默少頃,徐閩淵才道:“安妃娘娘難產除了傷了身子外,更是鬱結難消,心中有結,身上的病,便難除。”
“心病?”蕭妍漫不經心地把玩著小几上的幾顆蜜蠟珠子,一邊擰著眉頭嘀咕著。
若說是難產那事留下了心結,這次戴貴人“有孕”,蕭妍曾派人盯著清和宮,安妃並無動作,可是除了這事,又會有什麼心結呢?
蕭妍好像突然想到什麼,眸光微動,壓低聲音道:“戴貴人假孕之事,安妃可知?”
徐閩淵心下一驚,正在原地許久,才輕輕搖了搖頭:“微臣所善之事,唯有娘娘與微臣二人知曉,微臣未曾說與他人。”
難道這一切真的是巧合?
蕭妍心下的謎團越來越深,想了許久仍是覺得有的地方透著一股子的奇怪,沉思許久:“罷了,何必自擾呢!”
徐閩淵這才輕聲道:“娘娘可知,馮彥頓前晚在家中服毒自盡了。”
毋越聞言和身旁的魏禧材交換了眼色,眉頭緊緊蹙著,滿臉寫著不可置信。
蕭妍一手搭在小几上,挑眉道:“當真是自盡?”
“娘娘是覺得此事另有隱情?”魏禧材低聲問了一句。
蕭妍微微仰頭:“戴貴人假孕,天象之事就必然是捏造出來爭寵的,皇上又怎麼會容忍前朝有人與后妃勾結。”
徐閩淵垂眸,手裡的素帕被握出了些許褶皺:“娘娘可知,馮大人服的是何毒?”
蕭妍聞言,眼底劃過一絲玩味,抬起眼睛,勾了勾唇角:“莫非是...”
“還夢離。”徐閩淵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