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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稱作事忙,只收了賀帖和禮物,並未見過任何人。”
眼下正是顏府表態的時候,若是高調回應,就擺明了要與良王割席。顏質這等心計,自然是要遮遮掩掩的往後看。
謝從安心中有數,繼續問道:“你一個後廚的老婆子,竟然能知道這麼多前頭的事?”
“咱們這裡管得是吃食。誰人不是為口飯過得日子。”趙婆子隱晦點破。
謝從安點頭,“你家那位夜半出門,想來也是二老爺交代的?”
趙婆子應了聲是。
彩蝶磕磕巴巴又提起了紅紅,“姑娘能救救她嗎?”一雙眼睛淚汪汪的,見謝從安不答,又慌忙道:“姑娘不必擔心,那個鄭大人的樣貌出眾,而且很是喜歡你。他昨日來時,在前廳一直等到了晌午。最後還是公子好心,藉口請他賞鑑詩畫,將人邀到了後院。他走前隔著這處院門看了許久。若不是姑娘一直睡著,定然就見著人了。”
這對母女倒是有趣。一個以為自己怕飯菜有毒,一個以為自己擔心嫁錯郎君。
意外得來的訊息也讓謝從安的心情好了不少,一個念頭忽然閃出。
“我母親身體如何,可能出席婚儀?”
“二夫人的身體一向不好,說的是從不出那院子半步。我這在府裡幾十年,就從未見過她,也不知是什麼模樣。”
“難道我成婚她也不來?”
趙婆子搖頭,“這是當真的沒人知道。”說完又去看謝從安臉色,心內遊移不定,看了眼外頭又道:“這樣的天氣,恐怕也是要再病一場?姑娘的婚期實在是太急了些……”說著又覺察不對,聲音也低了下去。
謝從安這才想起來,“六日之後?”
“是。聽說是欽天監先報上的好日子,諸事皆宜,六合大善。所以太子殿下才會出言欽點。”
當時彷彿是有聽到顏質父子大驚小怪了一陣,不過她那會兒心不在焉,未曾理會。
謝從安輕撫袖邊的花紋。
又是這個欽天監。
太子這麼著急讓她嫁給鄭合宜,究竟是想幹什麼?
她默默記下一筆。
正好兩個丫頭帶了吃的回來,她便趁勢將那對母女也放了,命人推開窗,捧著碗熱湯望著外頭的雨簾,小口小口的啜著,“你們兩個叫什麼名字?”
身後人道:“奴叫做珍珠,她叫翠翡。”
窗外的天色濛濛,正能瞧見那些被雨水不停沖刷的綠葉,陣陣新鮮的水汽飄入窗內。謝從安喝完最後一口,將碗放在了桌上,看向兩人時才後知後覺這是兩個年輕貌美、身條纖細的姑娘。
“為何會入宮的?”
“奴不懂娛人之技,做不得姬子,若不入宮便會被送做高官為妾,或淪落娼寮。”
謝從安看著說話的這個,裹著薄被躺了下來,“現世的人家,哪有不給女兒學女紅歌舞的。”
對面的人已經跪在了地上:“我爹性子直,被同僚陷害而死。孃親病逝,我是在大伯家中長大,伯母與親戚間撕扯了數回才將我賣入宮中,斷了他們伸向我的手。”
方才那個也跟著跪了,“我孃親善歌舞、會詩詞,更是寫了一手好字。不過也是被送來送去,最終死在了後宅中。”
這一下子,謝從安睡意全無。
她爬起來坐著,看著面前的兩個苦命人,原本不打算再問的,最終還是開了口:“那日都發生了什麼?說一說吧。”
地上兩人你看我我看你,自知是逃不過,便將那日的實情全都說了出來。
“所以原本要來扔蟲子的不是你們兩個?”謝從安失笑。
珍珠不似名子圓潤,生的柳眉薄唇,眸如寒星,瞧著便是個硬骨頭的冷性子。她紅著眼圈,話語還是鏗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