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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的小桌上很快就擺滿了吃的。
謝從安踢掉鞋子坐在了窗前的榻上,蹭了蹭腳丫,鑽進了榻上的薄被裡,“有點冷,我想吃熱的。”
屋裡的人面面相覷,還是新來的兩個丫頭反應快些,當即領命道:“主子稍等。”說完便又衝了出去。
餘下有明白過來的想跟著出去,謝從安喝住道:“留下幾個。說些有趣的事來與我聽。”
這群丫頭婆子輪到今日守夜,被外頭的暴雨困著,又不敢賭錢吃酒,便聚在一起聊些閒話。
她們對謝從安的瞭解也僅僅止於不要理會。可昨日又有話出來,說她下月初便要嫁去做高門貴府。此時聽見說這院子裡要吃的,心裡都好奇著,這才都擠著過來瞧瞧。
有幾個心思活絡的特意放慢了腳步,回頭看著眾人反應。
謝從安點了立在自己面前那兩個眼睛咕嚕亂轉的老婆子,“二位瞧著就是做老了事的,帶著他們幾個去吧。”說著伸手去揉肚子,語氣不耐,“可要快些。”罷了又對最角落裡的兩個指了道:“你們兩個過來,說些趣事我聽了解悶,說好了有賞。”
那煩躁不善的語氣讓兩個審時度勢的油頭直接招呼著人手溜了出去。
謝從安摸了摸袖子,又去夠榻上的小桌,忽然想起自己現在是真的沒錢,頓時有些無語。
人才走盡,留在屋裡的小丫頭忽然哭了起來。
“姑娘救救紅紅吧。她被打了個半死又關在柴房裡,這樣的天氣在裡頭困著,等幾日恐怕人就要沒了。”
這丫頭瞧著十幾歲的模樣,臉頰還有些嬰兒肥。一身樸素的舊衣,倒也合體乾淨,臉上淚痕斑斑,被旁邊的婆子攥著手腕,顯然是不讓她再說話。
謝從安方才就注意到了,今日或許是時間特別,來的都是些未曾見過的生面孔。
“你叫什麼名字?”她問那婆子。
這一老一小顯然都沒料到,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老奴是後廚趙旬家的。”
“她呢?”謝從安又轉去看著那丫頭。
“這是我家的丫頭。他爹一早要出城採買,所以就進來陪我守夜了。”婆子攥著女兒的手,緊緊握著。“小丫頭片子,不懂事。姑娘莫理會就好。”
謝從安雖未過多接觸,瞧也能瞧得出顏府後宅的規矩不少。她招了招手,在榻上騰挪了幾下,“叫什麼名字?過來陪我吃飯。”
那丫頭抹了淚去看母親,被推了一把才敢上前,諾諾道:“我叫彩蝶。”
謝從安點了下頭,推著下巴懶洋洋的,“你喜歡吃什麼便給我夾什麼。”又跟趙婆子道:“你也坐下,拿副碗筷一起吃。要麼吃,要麼說,嘴巴別停。”
外頭的雷雨陣陣,不斷有涼風穿過縫隙而來,吹得人涼颼颼的。
她還是惦記嬰癸,不住的回頭去看那被風鼓動的窗子。
趙婆子讀不懂這位的心思,也不敢怠慢,雖然都聽話照做,還是不時的盯著榻上的女兒。
謝從安發覺了,故意去問彩蝶:“好吃嗎?”
小姑娘點點頭,跟著又放下了碗筷,有些彆扭的小聲道:“姑娘若真的肚子不舒服,還是要少吃冷的。對身子不好。”
謝從安笑笑不語,看得趙婆子更緊張起來。
這七姑娘只說餓了,筷子卻一直未動,她便將嘴裡的飯用力嚥下,跪地道:“這些飯菜我全都吃過了,姑娘大可放心。”
謝從安一愣,看了看那桌上的盤盞,又看了眼彩蝶,笑著點頭,“行。既然這麼懂事,那就開始說吧。”說罷蜷起了腿坐著,示意趙婆子坐下,等她找出話來應對。
“……那位鄭大人第二日一早便派人來送聘禮,擺了滿滿當當的一院子。上門賀喜的人也不少,不過老爺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