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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對了。”
說完，站了起來，柔聲道，“哥兒的事情沒有做圓滿，照規矩是要罰的。
“反正這七日是要在家禁足反省的，不如抄一遍太上文集吧。”
逍遙王也跟著站了起來，袖子輕輕抖了一抖，立即低頭拱手道：
“嬤嬤建議得極好。正要溫習一遍父皇的文集呢。”
乳母微笑著指了指桌上的托盤：“哥兒別忘了吃點心。老奴就先告退了。”
“好。”逍遙王笑著點頭。
恭敬看著乳母去了，這才面色如常地重新坐了下來，抓起點心，斯斯文文地一口一口吃掉，一壺茶水飲幹。
他才喝完最後一口茶，立即便有侍女魚貫從門外進來，悄無聲息地端著臉盆，託著手巾，捧著皂角豆子。
逍遙王慢條斯理地洗了手，擦乾淨。
面前的書桌上便已經被移走了點心托盤，擺好了太上文集、一疊桃花紙、一管紫毫筆和一方歙硯。
硯池裡已經磨好了半池墨。
逍遙王連眉毛絲都沒顫一下，輕輕挽了挽袖子，提筆蘸墨開始抄寫。
其實也算不得抄寫，他幾乎是在默全篇，只是偶爾看一眼下一篇文章的題目。
這一抄便直接到了天黑。
掌燈之時，又有侍女進來，站在他身邊，低頭恭敬道：“嬤嬤說，王爺該洗手用晚膳了。不要弄壞了眼睛。”
逍遙王嗯了一聲，放下了筆。
又是之前的三個侍女進來，伺候他洗了手。
逍遙王站了起來，想從書桌邊挪去圓桌邊吃飯，可之前坐了四五個時辰，雙腿已經麻了，當時便一個踉蹌。
旁邊侍女下意識地扶了一下。
二人才一接觸，同時僵住。
侍女恐懼地看著逍遙王，全身發著抖，癱倒在地：“奴婢，奴婢……”
逍遙王臉色蒼白，無力地閉了閉眼：“你下去吧。”
外頭忽然進來兩個男僕，小廝不小廝、護衛不護衛的，悶不吭聲，但是老鷹抓小雞一樣，一人一邊，抓了那侍女的兩條胳膊，拖著就走！
逍遙王就如同沒看見一般，扶著自己的腿，慢慢地挪到了圓桌邊，費力地坐下。
一桌菜，葷素搭配、四涼四熱，擺在了他面前。
另一個侍女走了進來，依舊站在他旁邊，低著頭道：
“嬤嬤說，王爺今兒一天沒怎麼活動，晚膳不要吃得太多，不然克化不動。”
說完，便有人上來，把菜撤得只剩了一碟醬瓜。
“嬤嬤說，太上年輕時曾經訓示天下官員：一粥一飯當思來之不易。
“王爺昨夜飲酒，想必腸胃不適，今夜喝些粥，清清腸胃才好。”
醬瓜旁邊，擺上了一碗白粥。
逍遙王垂眸，伸手端粥。
他的兩隻手，都在輕輕地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