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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打算綁架我的人就越多。漸漸地,我失去了刺客的本性,不再想著殺人與賠錢的關係。而是清醒地認識到,我在逃命。難能可貴的是,我膽子大了不少,要是身上不沾點兒別人的血,睡覺都不踏實。甚至在無聊的時候,我還會向南宮燕發牢騷:怎麼還沒人出來追殺咱們啊?這還讓不讓咱們睡覺了?
經常有這樣的情況,幾個彼此之間並不相熟的人同時出現在我倆面前。南宮燕便好言相勸,希望他們先做個了結,如此一來,我的回覆更有針對性。他們都氣憤地說:“你倆為魚肉,我們才是刀俎。還沒聽說過有魚肉耍大牌呢?”
南宮燕說:“廢話!你沒看見現在刀俎多,魚肉少嗎?”
他們覺得此言有理,便先行鬥在一處。我與南宮燕就坐在一旁激情四溢地看他們聚眾鬥毆。如果誰使出華麗的招式,我們也不會吝嗇自己的掌聲。打到最後,肯定只剩下兩派人馬,我們還會各自支援一方,為他們加油助威,偶爾還會因為過分沉迷而產生摩擦。刀俎們則不得不停下來,先給我們勸架。
最終獲勝的一方,由我親自料理。南宮燕只能做我的鐵桿支持者。若是人家太強,我確實應付不了,南宮燕也不會眼睜睜地看我任人宰割,總在千鈞一髮之際出手相助。而對方也會因為長時間的體力消耗,倒在我們的車輪戰之中。
既然是車輪戰,就免不了暴土揚塵的。這麼說吧,等車輪滾到了錦陽城外的時候,我倆都能聞見對方身上的土腥味。
又一個陰謀 第二節
行程的盡頭,錦陽城外。一縷微弱的晨光像一柄利刃劃破夜空,我打個哈欠,說:“天都亮了,咱們找地方睡覺吧。”
那夜,我們經歷了一路之上最慘烈的戰鬥,我甚至沒有力氣拭去臉上那幾道不知是誰的血跡。我原本打算安排那四派人馬,先舉行一單迴圈淘汰賽。誰知南宮燕瞄上了一個年輕人,她問我:“你看,那人像不像他?”
藉著對方舉著的火把的光亮,我注意到那張白淨的臉上透出幾分邪氣,像一個出身名門的無賴,特別是那顆鼻子頭,也太大了。至於像誰,我想不起來。
南宮燕在沒有任何徵兆的情況下,拔劍向他刺去。動作幾近變形,卻招招現殺機。那是一個我不認識的南宮燕,一個因為仇恨而瘋狂的南宮燕。由此,我必須承認女人是不能輕易得罪的,如果得罪了那就不是輕易可以了結的。我流落江湖之後,第一個遇到的女人是南宮燕,恰好她是一個會隨時因為某些原因而突然失控的女人,想必我日後的生活一定充滿了不可預知的恐怖因素。義父說過,江湖不適合女人,與女人結伴行走江湖則是非常兇險的。如果她漂亮,有人來搶,你要拼命。如果她太醜,連帶你被人嘲笑,你還得拼命。如果不問長相,但她會武功,那就更糟了,因為她會隨時毫無理由地跟你拼命(不巧,我身邊的女人正是這種型別)。大體上,江湖中的女人就是這三種型別。
義父說,其實一個女人就是一個江湖,且比我們所說的那個江湖更加複雜,更加兇險,更加不易琢磨。大家通常都去征服比較容易征服的東西,所以才總會聽到有人說要征服江湖,卻極少有人說要征服女人。
義父在此番言論結尾時用痛苦的表情說:“女人,是可以終結一切的。她們,是一群終結者!”
我猜義父一定是被哪個女人終結過,才會說出這樣的話。而我,大概也要被南宮燕終結一次。
我也想等那個終結者——不對——我也想等南宮燕寡不敵眾的時候,才出手相助。卻發覺對於她的危險,我沒有一絲耐心可言。我衝向了那個年輕人。南宮燕對我喊道:“你幫過我一次,若再多一次,我來生也還不完。”
雖然不知道什麼意思,但我還是將拳頭轉向南宮燕身邊的人,揮拳迸出一道氣浪,將他們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