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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人,學生紀洲,受沈三公子所託,前來告錢氏茶樓掌櫃錢銳打人損物。”紀洲微一施禮。
“沈三公子何在?”婁節環顧堂下,只見除了紀洲,另有一管家模樣的跪在一側,扶著一隻躺椅,旁邊是一名神色悽然的小丫鬟。躺椅上躺著一個衣著華貴的人,但模樣很是奇怪,除了鼻子和嘴巴,整個腦袋全被紗布裹著。
“回大人,這位就是我家少爺!”阿財指了指躺在躺椅上的人,早已得了沈熠的示意,此刻便開始開始哭訴,“我家少爺本就腦袋有傷,今天又被那可惡的賊人用茶杯狠狠地砸了一下,已經昏迷了!”
話音一落,那小丫鬟也很配合地哭了起來,令人很是不忍。
“糊塗,沈三公子既然傷得如此重,為何不讓他在府裡好生休養,還把人抬到此處!”婁節又拍了一下驚堂木。
“回大人,少爺說他久聞大人為官清明,今天即便是拼著最後一口氣,也要目睹大人為他伸冤!”阿財道。
婁節被這彩虹屁拍得有點兒不知所謂,輕咳了一聲道:“既如此,那本官便替沈三公子討回公道。狀紙何在?”
“在學生這裡!”紀洲及時呈上狀紙。
婁節接過,快速看了一遍,當看到最後的賠償要求時,眼皮又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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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帶錢氏茶樓掌櫃錢銳來見!”婁節扔出一隻紅籤。
“是,大人!”一旁的捕頭道。
沒過多久,捕頭回來稟告:“回大人,錢銳找尋不到,屬下打聽了一番,聽說是那廝吵著要給沈三公子當老子,剛巧被巡街的被禁衛府周統領聽到了,當場便拖走了!”
婁節聞言,差點掉下椅子,心下暗自嘀咕:“這廝真是找死!”可事已至此,只得派人去禁衛府提人。
半個時辰後,捕頭帶著一個臉腫成豬頭一樣的人回來了。
“大人,錢銳帶到!”捕頭推了一把那人,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大膽錢銳,見到本官還不行禮!”婁節重重地拍了一下驚堂木,他感覺自己的手好像有點兒麻。
“草民錢銳,見過府尹大人!”錢銳施了一禮。
“錢銳,現有鎮國侯府沈熠告你打人損物,你可認罪?”婁節揮了揮手裡的狀紙。
錢銳很想說一句“草民認罪”,可這嘴腫得怎麼也張不開,牙齒還掉了好幾個。他也是有苦難言!
堂上的陳師爺見狀,便拿了紙筆,放在地上。
錢銳投來感激的目光,俯身寫道:“草民認罪!”被拖進禁衛府捱了一頓走後,錢銳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麼人,他現在只想儘快息事寧人。
“回大人,他認罪了!”陳師爺道。
“既已認罪,那便賠償吧!”婁節道,“犯人錢銳,毆打他人,損人財產,以盛律,罰其賠償傷藥費一千兩,誤工費及財產損失費合六百兩。錢銳,你可有異議?”
被打成豬頭的錢銳急忙搖頭。他哪敢有異議,那禁衛府太可怕了。再加上還有個紀洲,他才不想跟這個人扯皮。只是,這一賠償。他那茶樓這幾個月算是白開了。
“紀訟師,這樣處理,不知沈三公子可滿意?”婁節看了眼躺在躺椅上的沈熠。
原本“昏迷”的沈熠比了個手勢,紀洲便理解了,拱了拱手道:“大人英明!這樣處理完全符合沈三公子的要求。”
“那就好,退堂!”婁節迫不及待地拍響了驚堂木。這是他任京都府尹這麼多年以來辦得最輕鬆的一個案子了,不用動腦子,也不用聽雙方扯皮,最重要的是,那姓紀的今天終於沒有跟他嘮盛律如何如何了。
“憋死我了!”剛一離開京都府,沈熠趕緊扯下纏在頭上的紗布,“阿財,表現不錯啊,一會兒就去找那姓錢的要銀子,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