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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熠偷偷地跟沈煖和芸兒囑咐了一番,讓她們先回府跟沈母通個氣兒,免得她擔心。
“東家,損失了三十多副茶具,這可是一百兩銀子啊!”待夥計收拾乾淨後,常貴很是心疼地跟沈熠彙報。
“無妨,這損失我一會兒就給賺回來。對了,樓裡的茶具還夠用嗎?”沈熠道。
“庫裡還有一批,應該夠用!”常貴道。
“那行,你先招呼著,我回去了。”沈熠茶也不喝了,帶著沈煖和兩個丫鬟回了侯府。
“阿財,京都最厲害的訟師是誰?給我請過來!”一回到院子,沈熠就直接吩咐道。
“是,少爺!”阿財道。
午飯吃的有點兒撐,都怪季嬸的廚藝太好了!實在是忍不住。這會兒的沈熠正躺在躺椅上,乖巧的芸兒蹲在一側給他揉著肚子。
“少爺,人到了!”阿財過來回復。
“在下紀洲,見過沈三公子。”紀洲施了一個書生禮,便觀察起面前這個人來。他就在京都,多少聽過一些議論,知道鎮國侯府這個三公子是個什麼樣的人。
“紀先生無須多禮!”沈熠坐起身來,看了一眼紀洲,他也很好奇這個“京都最厲害的訟師”究竟有何神奇之處,“芸兒,去端個凳子來!”
“多謝沈三公子!”紀洲拱了拱手。
“紀先生,在下素聞你的大名,今日請你過府,是想請你替我打一場官司。至於報酬,在下絕對不會虧待先生!”見紀洲坐下,沈熠直接開門見山。
“沈三公子請將!”紀洲收起了手裡的摺扇。
“痛快!”沈熠點了點頭,於是將上午發生在茗香樓的事情說了一遍,臨了,他對紀洲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第一,我要那錢銳三倍賠償茗香樓的損失費和誤工費,他砸了我那麼茶具,又在樓裡佔座,喝了三天最便宜的茶,這可都是銀子;第二,他的人砸傷了我,需要十倍賠償傷藥費。”
紀洲一聽,眉頭微微一皺,便明白了沈熠這是要把事情鬧大,但他作為一個合格的訟師,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略一思考便壞笑道:“沈三公子放心,別的不敢說,在打官司這方面,我紀洲還沒有輸過!”
也難怪這紀洲敢如此說話,其祖上曾任大理寺卿,祖父又做過刑部侍郎,頗有家學淵源。所說後來家道中落,但要論對盛律的精熟程度,放眼天下也沒幾個人敢說超過他。再加上他幫人打官司已經十多年了,在有司衙門也積累了不少的人脈,故而很有自信。
“那就有勞紀先生了,待我稍微收拾一下,我們就去京都府告狀!”沈熠也笑了起來。
申時三刻,沈熠一行到了京都府門前。
“阿財,去擊鼓!”沈熠道。
京都府後衙,勞累了一天的京都府尹婁節剛想躺下歇會兒,便聽見了府衙門口的鼓聲。
“陳師爺,去看看怎麼回事兒?”婁節很是焦躁。
陳師爺不敢耽誤,急忙出去詢問。
“大人,出大事兒了!”陳師爺神色不安地跑回來稟告。
“鎮定!像什麼樣子。”婁節甩了甩衣袖,“什麼事如此慌張?”
“回大人,鎮國侯府的三公子被人打了,看著還挺嚴重,這會兒在衙外告狀呢!那個姓紀的也來了!”陳師爺有些頭皮發麻。
“誰?鎮國侯府?”婁節也有些慌了,可再一聽到‘姓紀的’,眼皮也不禁跳了起來。
京都府大堂,婁節坐在堂上,手心卻汗如雨下。作為京都的父母官,他自然知道沈熠被賜婚的事,如今竟然被人打了,還找來這個姓紀的告上門來,婁節甚至感覺有些呼吸不暢。他定了定神,按照規程問詢。
“堂下何人,所告何事?”婁節輕拍了一下驚堂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