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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靜靜吻了一刻,那種沉悶的感覺才去了不少,心口的血似乎都沸騰起來。他收緊雙臂,將她攏在懷裡,只想這樣永遠抱著她。
黛玉感到他的身體才顫抖,不知道為什麼,恍惚覺得他是團烈火,烤得她耳根發燙。
又過了半刻,水溶才將手鬆開,披衣起身,什麼都沒再說。
等他出去,帳中只留下黛玉獨個呆坐著,過了好一陣,才將蠟燭吹熄。
水溶更衣出來,與侍從一起到了議事的前廳裡,只見地上齊刷刷跪了一排人,為首的就是馮紫英。許是走的太急,發青的面孔上血還沒擦淨,汙了大半個臉,被雨水一淋,好似地獄歸來的修羅。
水溶見狀不由皺眉:“這是怎麼回事?”
馮紫英張了張嘴,發不出聲來,猶豫再三,才斷斷續續的道出原委。
“跑了?”不等他氣喘吁吁的報完,水溶勃然大怒,在他身邊來回踱了兩步,回頭道:“走前我是怎麼跟你說的?讓你謹慎著點,小心提防著點,莫憑著一時逞強,魯莽行事,壞了大計!你們倒好,各個都有主意,獨把我的話當了耳旁風。如今撂下這個爛攤子,誰來收拾?”
一席話下來,馮紫英已經漲紅了臉,啞著聲音說:“臣下魯莽,請王爺治臣死罪。”
水溶蹲下身去,盯著他的眼睛,唇邊綻出一個清冽冽的冷笑:“來日此事傳出去,本王都自身難保了,拿什麼治你的罪?”
他一改常態,語氣竟然是從未有過的尖銳,讓人看著都有點怕。韓琦怕這話太重,只恐馮紫英受不起,便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勸:“這事情說來,也不能全怪馮大哥,我們算準了日子,以為他家擺滿月酒人都在,沒想到那娘們兒運氣好,竟然把她給漏了……”
“蠢貨!”水溶打斷了他,“本王念你們隨我多年,才極是信你們,結果如何?三番五次的讓本王失望!”
“對,我們是蠢。”馮紫英緩緩站了起來,氣息粗重,好象在苦笑,“我們跟隨王爺多年,忠心不二,豁出命去都不及一個女人在你心目中的份量。王爺這般厚此薄彼,都不怕寒了弟兄們的心?”
韓琦趕忙擎住他一隻胳臂,不讓他再說下去。
但馮紫英卻象沒反應般,不緊不慢地道:“王爺可知道,那些人在背地裡是怎麼看你的?他們說你英雄志短,讓那個姓林的女子衝昏了頭。為了這樣區區一個賤妾,不惜毀了自己多年的清名,真正蠢得人不是我們,而是你!”
“馮大哥!”韓琦一把捂住他的嘴,厲聲喝道,“你喝多了?怎能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
“我沒醉!”馮紫英提高了聲音,語氣激昂了起來,“我們算什麼東西,你問問他,眼裡可還有我們這幫兄弟?玉涵為他忍辱偷生這些年,換來了什麼?連他身邊人都尚且如此,焉知我們將來不是兔死狗烹的下場?”
眾人唯恐他再受刺激,趕緊一起將他架住,馮紫英探出頭來,艱難生澀地說:“王爺,一錯豈可再錯,你還要害死多少人才算甘心?”
在這一通毫不留情的指責下,水溶蒼白鎮定,面上沒有絲毫的動容。他慢慢抬起臉來,漆黑的眸子深處,彷彿有種近乎於死的寧靜。
為什麼還會生氣?難道他們說的,不全就是事實嗎?
如今這一切,都是他自己親手鑄成的錯,還有什麼面目再去責怪別人?
“對,這一切終究是我的過錯,並不怪你們……”水溶忽然失去了說話的興趣,火光中緊蹙眉頭,無力的揮了揮手,“都出去吧,讓我靜靜呆一會兒。”
眾人從他身邊,一個個都走了出去。隨著腳步聲漸遠,房中的氣息愈來愈安靜,恍惚是夜裡空曠的荒野,那些無預兆的孤獨感,一浪接一浪地襲來。
他蠕動著嘴唇,不知道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