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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明白了,弦外之音。
“等它好全了,便不會再這樣難受了。”
淺疤
斯欽巴日為憐枝磨了根拄拐。
甫一遞到憐枝手中時,不難想象遭了嫌棄,憐枝摩挲著拄拐被磨得光滑鋥亮的拄身,“拄著這個,像個耄耋之年的糟老頭子。”
“那是不要了?”斯欽巴日作勢要將那拄拐收回來,又被沈憐枝急急攔住,兩隻手一同發力止住他的動作。
“誒誒!”憐枝將那根拄拐搶回來,“誰說我不要了。”
“怎麼想到做這個?”憐枝發問道。
“你不是嫌我老纏著你,有了這個,倒也不必叫我時時都守在你身旁了。”
如今的斯欽巴日事事以他為先,沈憐枝要什麼,斯欽巴日就沒有一件是不依著他的,真是“伺候”的盡心盡力,平時還要哄著他,哄著他喝藥,乖乖地挨針——
林術以針灸之法為憐枝醫治,卓有成效,偶爾沈憐枝也能朦朦朧朧地看見什麼,只是一晃而過,並不長久。
可只要能看見一會兒,也意味著憐枝這雙眼睛還能好轉,這也算給了沈憐枝幾分希望,否則就算斯欽巴日說破了嘴皮子,他也是無法從絕望中脫身的。
林術要去山上為憐枝尋一味藥,只是僅憑他一人,要費的功夫卻不少,帶上斯欽巴日便事半功倍。
他不在時,沈惠寧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照看著他,為憐枝做根拄拐,他也能去做些自己愛乾的事兒去打發打發時間。
沈憐枝愛做些什麼?無非是舞文弄墨奏琵琶,只是他什麼也看不見,寫不了什麼字,便只剩了個奏琵琶,憐枝的琴技已達出神入化之境界,哪怕閉著眼睛,那琴音也如行雲流水,清脆悅耳。
是以斯欽巴日每每回來,則能聽到屋內傳來的樂聲,今日亦然。
斯欽巴日肩上還架著只野兔子,預備今兒夜裡烤兔子吃,他心想沈憐枝日日吃那些個苦兮兮的,清湯寡水的藥膳,嘴裡都要淡出個鳥兒來了。
那麼來只香噴噴的烤兔子,定叫他吃得心滿意足。
這樣想著,斯欽巴日唇角不由輕勾,亟待他推開屋門時,那拂在門扉上卻忽然頓住,裡頭的樂音如同流水般自門縫處流洩出來,落在耳邊,很熟悉。
斯欽巴日記得那是沈憐枝曾在草原時奏過的曲子,叫什麼……什麼…關雎。
他聽到憐枝在屋裡唱,嗓音宛轉,“關關雎鳩,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
“窈窕淑女……”將盡時,他的聲音忽然降了下來,樂音也戛然而止,而後便是琵琶放下時絲絃輕顫的嗡鳴,那聲音像是極力壓制的哽咽,隔了一層輕紗一樣的落寞。
他又記起什麼了?
斯欽巴日腦海中忽然浮現出這樣的一句話來。
等屋裡全然寂靜無聲後,斯欽巴日才推門進去,沈憐枝下意識的循聲轉過頭,他看不見,是以大概沒發覺自己眉眼間盡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