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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化不開的愁緒。
他輕蹙的眉間宛如兩把利劍,將斯欽巴日給傷的體無完膚,而斯欽巴日卻不得不裝傻,他走過去,抬手不動聲色地將憐枝的眉間撫平,“怎麼不彈下去了?”
憐枝身形一晃,有些心虛——儘管他心裡明白斯欽巴日並不清楚《關雎》這首曲子之於他究竟意味著什麼,可憐枝的心尖還是不由顫了顫。
沈憐枝側首,嘴唇輕貼了貼斯欽巴日的手底心,脖頸拉出雪白頎長的一道,是個迷人又討好的姿態。
“沒什麼可彈的。”憐枝說。
“很喜歡這首曲子麼。”斯欽巴日摸他的臉——人就是這樣,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斯欽巴日早已猜出這曲子與陸景策脫不了干係,偏偏還要問,“我記得……你也曾彈予我聽過。”
“在草原,你記得麼。”斯欽巴圖問他。
沈憐枝自然記得,可他卻咬著嘴唇不作聲,顯然是不欲再與斯欽巴日說下去,兩個人之間還像隔著一層紗,斯欽巴日重重嘆一口氣,他有些目光復雜地看著沈憐枝。
斯欽巴日開口叫他:“憐枝。”
“嗯?”
“現在的日子……是你真正想要的麼?”
他的聲音很輕,問的近乎小心翼翼,沈憐枝忽然很內疚——他不是沒看到斯欽巴日的變化……曾經的沈憐枝無論如何都沒想到,自己竟有一日會將“小心翼翼”這個詞與斯欽巴日相聯絡在一起。
那個曾經粗暴兇戾的少年,卻能在他每一次憂愁與害怕時溫柔地攬住他的肩膀輕哄,笨拙卻又能使他無比的安心。
斯欽巴日是接受了沈憐枝心裡除了他,還有另一個人,可這已是退步了,又退步,退無可退之下的結果,任何一個男人都不願意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時不時苦這一張臉,思念除他之外的男人——
他不樂意,他可以忍,但是沈憐枝至少也該哄一鬨他,讓他這顆千瘡百孔的心臟好受點。
“當……當然。”憐枝磕磕絆絆的,“現在……有什麼不好呢。”
“這樣。”斯欽巴日垂眸一笑,“我總怕你覺得悶。”
而後他又有些煩惱地抓了抓頭髮,“我好像總是無法讓你高興起來……”
在草原的時候是這樣,如今也是,他所喜歡的,卻非沈憐枝所渴望的,而陸景策與沈憐枝卻是表兄弟,儘管斯欽巴日很不願意承認,但這卻是事實——
或許…也許……陸景策比他更懂沈憐枝。
斯欽巴日渴望成為沈憐枝喜歡的樣子,他討厭他粗魯,那麼他便耐下心來,若喜歡他文雅……那他也可以學。
他希望沈憐枝愛他一點,再愛他一點,多愛他,多多地想著他,思念陸景策的時間便會愈來愈短,說不準還會達到最好的結果……沈憐枝終於有一天放下了陸景策,全心全意地愛他。
“你能教我寫字麼。”斯欽巴日問他。
憐枝一愣,“什麼?”
“寫字。”斯欽巴日挺挺胸膛,“學寫你們大周的字。”
“為什麼要學這個?”憐枝疑惑。
斯欽巴日的理由很簡單,“陪你寫。”
“哄你開心。”
偶爾沈憐枝切實地能體會到斯欽巴日要比他小近兩歲,有時斯欽巴日所說的話,能使他的心忽然變得很柔軟。
沈憐枝有心逗他,“可我什麼都看不見呢,如何教你寫?”
而後腰身被斯欽巴日抱住,頸窩處有個毛茸茸的腦袋在不住地蹭,“沒關係。”
“那就等你能看見。”斯欽巴日道,他親親憐枝的側臉——
“快點好起來。”
夜晚自然避不了纏綿。
兩人依偎在一起時,不由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