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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存在就像顆定時炸彈,將她留下並不是好的決定。
落地窗內外同樣漆黑。
傅西庭半仰著靠在沙發上,目光沉沉,思緒如同薄薄的白紗簾一般左右搖擺。
十點剛到。
傅雲墨那頭打來電話。
傅西庭沉了口氣,收斂起心裡已經做好的決定,起身去書房拿上u盤出了門。
家裡重歸寂靜。
又過了會兒,密碼鎖被人從外頭開啟,姜疏寧拎著戚靈剛買的兩包水果,進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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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附一醫院,手術室外。
傅西庭到的時候,手術中的紅燈已經暗下,兩女一男站在走廊裡,與醫生交談。
想到那手術的特殊性。
傅西庭立在原地,等幾人結束,才提步走過去。
三叔傅清平的妻子被傅雲墨扶著坐下,她滿臉淚痕,從表情卻看不出有多難過。倒是傅雲墨與傅老爺子,一個愁雲慘澹,一個眉心緊蹙。
傅雲墨喊:「五哥。」
一旁的傅老爺子詫異回頭,隨即面上的肅意柔和幾分:「小五,你來了。」
「三爺爺,三嬸。」傅西庭瞥過手術室,「三叔怎麼樣了?」
傅老爺子擺手:「別提那混帳東西。」
見他不欲多談的模樣,傅西庭便沒再問。
可三嬸卻忍不住了。
她抹著眼淚道:「我早都說了,他那花天酒地的毛病得改,可你們一個兩個都不放心上。現在好了,以後、以後他……」
「行啦,那醫生不都說還有痊癒的可能嗎。」
傅老爺子雙手背後,無奈道,「這會兒應該送回病房了,你們快陪著去吧。」
傅西庭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面前的老人。
說起來作為傅家領養的孩子,或許是一起生活太久,他與長房二房的兄弟們,眉目間有幾分相似。
前些年傅西庭的爺爺與二爺爺先後去世。
傅老爺子開始變得信佛,不僅在老宅建了小佛堂,更是積年累月的誦經上香。
傅西庭移開眼,不置可否。
指尖摩擦掌心的u盤。
等人走後,傅老爺子拍拍他的後背:「陪我走走。」
「最近身體怎麼樣?」
「還是老樣子,不影響生活。」
傅西庭隨口道:「要不舒服就及時請醫生。紀衡那邊我打過招呼了,手機號讓身邊照顧的人存好。」
「放心吧。」傅老爺子笑得和煦,「倒是你,怎麼這麼長時間不回家?前些天你四叔從部隊回來還跟我問了你。」
「最近挺忙的。」
傅老爺子腳步緩慢:「忙也得休息。再說你姑姑在國外,家裡現在連個照顧你的人都沒有。我怎麼放心。」
傅西庭垂眼沉默,沒有吭聲。
老爺子又道:「如今我年齡大了,就愛團圓和睦,你三叔不成器,這偌大傅家日後不還是得靠你。」
「我知道你始終記著過去,可是人得往前看。」
「手裡捏著傅家,就不能有軟肋。」
醫院急診科一到晚上就忙的飛起。
護士們衣角翩翩,鞋底在走廊裡踩出咚咚聲響。
聽完傅老爺子的循循善誘,傅西庭突然開口:「您還記得兩年前除夕夜嗎?」
老爺子眯眼思索:「兩年前?」
「那晚新聞播報有人高空墜樓,摔在卡車車頂,死相慘烈。」
聞言,傅老爺子皺眉不解。
傅西庭停下來,語調雲淡風輕:「我從他手上拿到了我爸被殺害的影片。後來他著急打電話說有東西給我,我們就約在了除夕夜,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