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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別往出……」
砰——
書包被重重砸在了樓梯上。傅西庭站在黑暗裡, 拖著書包帶子往樓下走, 只有背後的微弱螢光照亮他的身影。
那幾個人聞聲看過來。
由於光線太暗, 一時沒能分清是誰。
下一秒,裝滿資料書的書包就狠狠朝他們飛過去,猝不及防之下,四個人裡有三個都被打倒在地。
叫罵聲此起彼伏。
傅西庭卻置若罔聞,一把揪住散播謠言的那個男生,眼神陰鷙又凜冽,帶著令人恐懼的戾氣。
「你叫什麼名字?」他問。
男生嚇個半死,哆哆嗦嗦不敢吭聲。
地上打倒的幾個連滾帶爬,跑得比兔子還快。
都知道傅西庭不好惹。
前幾年,他母親還沒去世,很多事情開開玩笑就過去了,他不會放在心上。後來家裡出事,傅西庭的性格就變了。
陰鬱沉默,只要盯上誰總得脫一層皮。
男生支支吾吾說不出話,與傅西庭拉扯間,居然抬手揮了他一拳。牙齒磕破口腔,傅西庭吐了口血水。
像是被激怒,他寡言少語地把人按牆上揍了一頓。
直到最後,傅西庭都在詢問謠言真假。
面前的潘叔是趙悅卿最信任的人,傅西庭如同耐不住,又追問了一次:「所以是真的嗎?」
「假的!」潘叔冒了火,「哪來那麼多謀殺。」
傅西庭安靜下來。
車子停在陵園門口。
這個點太晚了,來弔唁的人所剩無幾,趙悅卿的墓前,只剩下傅濯的背影,寬闊挺拔。
這虛度的幾百日,每天他都會來陪趙悅卿說話。
風雨無阻。
也果真跟潘叔說的一樣。
傅濯心情很糟糕,根本不吝於分給他一個眼神。傅西庭陪著待了會兒,心情抑鬱的離開。
回程的路上天陰的厲害。
傅西庭心煩意亂,讓潘叔靠邊停了車。
或許是上天憐憫。
在那一天,傅西庭遇到了八歲的姜疏寧。
小女孩穿著鵝黃色長衣長褲,雙手捧住下巴,眼神滴溜溜的轉動,盯著跟前的人來來往往。
很乖,也很可愛。
看她的長相穿著,不像沒人管的孩子。
但傅西庭走走停停,卻發現始終沒人認領。僅存的那點善心令他停下來,就那麼隔著馬路坐在對面。
不知道過了多久。
小女孩終於注意到了他,奇怪地歪過腦袋。對視幾秒,傅西庭主動起身走過去。
他彎腰蹲下去:「小朋友,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小心大壞蛋來抓你,爸爸媽媽嗎?」
「我沒有爸爸媽媽。」
傅西庭挑眉:「行。那你怎麼跑出來了?」
小女孩不說話了。
見她這樣,傅西庭索性不多問了,就著旁邊的位置坐下。望著水泥地板放空大腦。
直到小臂被輕輕拍了一下。
傅西庭側過頭,小姜疏寧大概是覺得冷,將下巴縮排並不高的領子裡,右手在衣服兜裡掏啊掏。
動作有點大。
隨後她眼睛一亮,笑著抽出的手攤開遞過來。
傅西庭垂下眼。
看見她掌心放了顆紅豆味的牛奶糖。
「幹嘛?」
「你是不是不開心。」小姜疏寧把手往前伸了伸,聲音裡帶著笑,「我爸爸說了,不開心的時候吃顆糖就好了。」
傅西庭聲線喑啞:「你不是說沒有爸爸。」
提起這個,她的表情萎靡下來,像個小大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