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下煙火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看了看四周,不知不覺就走到家附近了,要不,先回家再說?
“什麼東西,這裡怎麼塌了,”流雲先是走回了家,確定了電力之類的能源還能用,才從窗戶上看見對面的飯館後半截已經塌了。
那地方是飯店老闆睡覺的地方吧?就是不知道老闆安全了沒?
流雲眼神一凝,在那堆破碎的石堆中出現了動靜,像有一個體型不大的傢伙在四處亂竄般。
如此充滿活力,顯然不可能是那位已經步入中年危機開始禿頭的趙老闆。
流雲從房間找來一隻鋼製的棒球棍,鎖上了門,下了樓。
“扣扣。”
飯店門沒鎖,流雲用棒球棍支著門向裡推開,往裡面看了眼,房頂的碎石已經落了下來堆積在空曠處,陽光也從破口裡照了進來。
光亮不大,只能勉強看清前路,鋼筋混凝土裡的鋼筋在倒塌時構成了穩固的結構,至少沒有二次崩塌的可能。
摸黑前進,還是回去找個手電筒?
流雲陷入沉思,不過想了想還是算了,他一隻手握緊球棒,向更深處走去。
走廊,過道,以及......
已經坍塌半截的臥室。
甚至之前的動靜都是這裡傳出來的,不過當流雲進來後就沒了動靜。
流雲已經聞到了血液的味道了。
本來還在不著調想著會不會有人趴在屋頂來個跳臉殺的思緒瞬間凝固。
流雲內心不安的開啟了門。
裡面只剩半個人了。
飯店大叔下半截身子被高處落下的天花板砸到,並與那張床一同嵌入地板之中,而細細的陽光則從那砸落一角的天花板撒下,悄然照亮了一切。
血液,痛苦的磨難,撒著碎石的地面上密佈著的猙獰手印以及那意識已經抽離不會再得到任何反饋的老闆。
偌大的悲傷衝擊了流雲的心防。
對於一個生活在和平時代的人,流雲其實並沒見過這場面,最多也就是同寢的哥們翻牆在外網看的那些血腥影片。
而此刻,卻是活生生的展現在了流雲面前,況且是位認識的人。
血腥味直逼大腦,血淋淋的場面刺激著眼膜。
流雲想哭。
流雲想尖叫。
流雲想像一個丟了玩具的小女孩一樣撒潑打滾......
但流雲哭不出來,叫不出來,好像身體的一切機能都不在由他掌握。
而之前臆想的天花板跳臉殺,就在此時傳來了動靜。
“當。”棒球棍落在地上。
背後的破空聲傳來,還有那爪子的砥礪聲,流雲在這絕對安靜的情況下顯然是聽見了。
側頭偏移。
手臂勾住爪子。
另一隻手按住,借力一摔,將那偷襲的傢伙給甩了出去。
崩壞獸,一隻不大的崩壞獸,很明顯是第三次崩壞所帶來的新生的傢伙。
“吱吱,”崩壞獸被翻了過去,它好像想調整自己的站位,於是在空中進行轉體,而很不巧,它落點在一根裸露的鋼筋處。
“噗嗤。”鋼筋貫穿肌肉的聲音響起。
流雲表情奇怪的看向崩壞獸。
那神態既無開始的恐懼不安,也沒有以前的淡定自若。
那是淡漠到極致的表情,沒有恐懼,沒有不安,沒有喜,沒有怒。
撿起掉在地上的棒球棍,流雲只是一棒又一棒的往崩壞獸身上砸著。
一棒,又一棒......
紫色的血液飄灑,與流雲那右臂上閃著紫色熒光的紋路交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