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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著不知為什麼直想哭,眼淚都流了下來。她掏出手絹幫我擦淚說:「怎麼了你怎麼了呢?這麼多人,怪不好意思的。」說著她自己也哭了起來,用衣袖遮了眼,跑到一個角落對著牆壁嗚嗚地哭,一邊說:「哭什麼,哭什麼,要高興才對,其實我心裡很高興,很高興的。」
董柳把一口箱子從醫院提過來,再買了幾件傢俱,雙方在各自單位發了幾十包糖,就結了婚了。搬來的那天董柳說:「我本來不想找個學醫的,他們把人都看成了細胞,太沒有意思了。」我說:「學中醫的還是把人看成一個整體,不把人分解了來看。」新婚的感受真不知怎樣描述,一會覺得很有激情,一會又覺得就這麼回事。倒是董柳有一次在事後說:「我怎麼早幾年沒碰到你?」我搞來一張舊書桌放在門外,擺上油鹽醬醋,又一把刀一張砧板,再用磚頭墊著擱上藕煤爐,有模有樣地過起了日子。董柳似乎很滿足,到底是女人。我呢,找了很多中醫典籍來看,好久沒有認真看過書了。一天到晚也沒有什麼事來找我,也沒有什麼人來找我,我覺得自己像個現代隱士。我在報上讀到一條訊息,梅少平放棄了省文聯主席的位子,離開了省城,到當年當知青的鄉下隱居去了。這條訊息給了我一種信心,人家那才叫做境界呢。紛紛擾擾的世界在我看去是空空蕩蕩,地老天荒。這樣我心中更加平靜,跟他不同的只是我隱居在城市罷了。雖沒有結廬山野,又沒有獨釣寒江,可心中沒有掛礙,恬然安然怡然,有那麼點大隱隱於市的感覺,也算活出了一點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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