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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後的私下密談,瞞著宇文朔,以他龍鷹為重,不理會宇文朔會否因而誤判形勢。
如她將所知的盡告宇文朔,天才曉得會帶來怎樣的後果。以她高門貴女的身份位置,她對自己是情深義重,原因複雜異常,但若說其中不牽涉到男女間的情愫,恐怕連佳人自己都不相信。
宇文朔肯定不信,故為此明示、暗示的發出警告。唉!他奶奶的!那邊剛信誓旦旦的向宇文朔作出保證,這邊便偷闖姑娘的香閨,且在夜闌人靜的時刻。
馳想裡,龍鷹翻越宅南圍牆,進入獨孤大宅的範圍。
新月下,眼前房舍延綿,除廊道仍有照明的風燈,大宅陷入暗黑裡去,宅影重重,睡眠的鼾聲外,還有負起守夜的數頭巨犬的呼吸聲,也肯定有値夜的護院。在翻進來前,他早了然於胸。
要在廣闊達八分之一個裡坊的區域內,找到獨孤倩然香閨,即使推出該在內院園林某個位置,仍非易事,幸好際此情況,他的鼻子比眼睛更管用。若姑娘她知道自己是憑她的體香找到她,不知有何感想?
他奶奶的,想想已不得了,暗罵自己勿胡思亂想後,收斂全身精氣,再次提醒自己小心無瑕,射往最接近的房舍瓦頂,朝宅東潛去。
※※※
“進來!”
龍鷹放下心頭大石,穿窗進入美人兒的香閨,耳內似仍迴盪姑娘午夜給喚醒過來,掀被起來,匆忙披上外袍,“窸窸窣窣”,令他生出遐想的聲音。
伊人立在秀榻旁,雙目生輝的打量他,芳心靜若止水,顯示出過人的素養。她沒面斥他,是最好的情況。
說來不無諷刺意味。
龍鷹非是沒等到天明才公開來訪的耐性,今夜說與明早說,分別不大,可是,這麼主動來找獨孤倩然,很難向宇文朔交代。不得已下,才造就眼前美況,令本曖昧的關係,進一步複雜化。
獨孤倩然披上棗紅的絲質長袍,裡面嘛!龍鷹強逼自己不去想象,貼體舒適柔軟的睡服,另有風姿。龍鷹目睹的,是該只有美女夫君方有資格看到的勝景。
龍鷹於離她半丈處立定。
獨孤倩然的香閨位於後園東北,是座獨立的平房,清幽雅靜,與她愛離群的性格吻合。獨孤倩然若無其事,如若這次夜半密會,與以前的相見沒任何分別,輕輕道:“什麼事這般吃緊?”
龍鷹心內苦笑,她已認定自己是龍鷹,故不論他的行為如何離經叛道,不合常規,她仍不以為奇,因龍鷹本就是個特立獨行的異士。
龍鷹道:“為了將皇甫長雄關足三天,不得不來求獨孤小姐出手打救。”
聽到皇甫長雄之名,獨孤倩然撇撇嘴兒,現出不屑神色,還逸出一絲笑意,道:“這叫惡人自有惡人磨,又是老天爺開眼。對嗎?大惡人。”
龍鷹是真的頭疼,卻不後悔。
像獨孤倩然般尊貴的美女,不但接受你三更半夜闖她的閨房,還主動調侃,最愚魯的人亦知她沒絲毫反感。
攤手錶示不知該如何答她,然後道:“可否容小弟稟上詳情?”
獨孤倩然領他到一角的几椅坐下,聽畢,不解道:“關一天和關三天,有何分別?”龍鷹解釋道:“關一天,代表我不得不放人;關三天,是小弟決定放人。”
獨孤倩然秀眉輕蹙,道:“這麼困難才關他入牢,為何放他出來?”
龍鷹從沒想過似事事漠不關心的她,可以對一個人這麼狠,可知她如何厭惡皇甫長雄。道:“這樣就是勝之不武,放他出來,在合香生意上競爭交鋒,逐分逐寸蠶食他的香料王國,方為樂趣所在,也是香怪心之所願。”
獨孤倩然沉吟片晌,朝他瞧過來,輕描淡寫地問道:“洛陽皇城校場之戰後,破立大師曾和鷹爺私下說過一番話,不知大師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