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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們走這一步的一個重要原因。我是說,我知道他們贊成體面的死亡,可是他們花掉了所有的錢。食品雜貨連鎖店倒閉了,他的養老金停發了。如果還想活下去,他們就得出去工作,在七點開到十一點的店裡當店員之類。我以為媽媽也有養老金,可是她沒有。”
“你在開玩笑吧?你一定比我想得還要蠢。嗨,噁心包,要是有什麼東西,把我的那份寄給我,你有我的地址。”他結束通話了電話。
奎爾用手捂住下巴。
阿格妮絲·哈姆,他父親的姐姐,也沒有來參加葬禮。她給奎爾寄了一張藍色的便條,她的名字和地址的字母是凸出來的,是用辦郵購的機子印的。
葬禮不能參加了。但我下個月12號左右可以過來。遵照遺囑領取你父親的骨灰,見見你和你的一家。我們到時再談。你親愛的姑媽,阿格妮絲·哈姆。
可是等姑媽到來時,失去父母的奎爾又一次被命運重新分配了角色,這次是一個被人拋棄、被人戴上綠帽子的丈夫,一個鰥夫。“佩特,我需要和你談談。”奎爾聲音激動地懇求。他知道她最近的那位是一個失業的房地產代理人,他在汽車保險槓上貼滿了神秘的符號,相信報紙上的天宮圖。她和那人住在一起,偶爾回家拿一些衣服。奎爾咕噥著賀卡式的感情。她把目光轉向別處,看到臥室鏡子裡自己的影像。
第三章 勒箍結(2)
“不要叫我‘佩特’。有一個佩塔爾這樣愚蠢的名字已經夠糟的了。他們應該給我起個‘艾恩’或‘斯派克’之類的名字。”
“艾恩·貝爾,鐵熊在英語裡,艾恩·貝爾(Iron Bear)是鐵熊的意思。——譯者注?”他露出牙齒微笑了一下。或者只是咧了咧嘴。
“不要賣乖,奎爾。不要假裝一切都有趣得很,美妙得很。別來碰我。”她扭開身去,手臂上搭著衣服,那些衣架鉤像死鵝的頭和頸子。“懂嗎,這是個玩笑。我沒想嫁給任何人。我也不喜歡做誰的媽媽。這完全是一場錯誤,我這是真話。”
一天她不見了,沒有到北部治安防衛局上班。她的經理,一個叫裡基什麼的人打電話給奎爾。
“對,哦,我很擔心。佩塔爾不會不跟我說一聲就像你說的那樣‘走掉’的。”從他的語氣中奎爾猜到佩塔爾和他睡過覺。給過他愚蠢的希望。
這次談話幾天之後,埃德·龐奇走過奎爾桌邊時,把頭朝他的辦公室擺了一下。每次都是這樣的。
“只能讓你走了,”他說,眼睛泛著黃|色,舔舔舌頭。
奎爾的眼睛瞟向牆上的版畫。剛能辨認出那毛乎乎的脖子底下的簽名:霍勒斯·格里利。
“生意不景氣。不知道報紙還能維持多久。現在正裁員呢。恐怕這次沒有多少機會僱你回來了。”六點半他開啟了廚房的門。穆薩普太太坐在桌前往一隻信封的背面寫字。佈滿雜色斑點的手臂像冰冷的大腿。
“你總算回來了!”她叫道。“我正希望你會回來,省得我把這一大堆事兒寫下來,手都寫累了。今晚是我去針灸所的日子,這玩藝兒真管用。第一,貝爾女士說你應該付給我工資。欠我七個星期的,一共是三零八零美元。最好現在就給支票。誰都有賬單要付。”
“她打電話來的嗎?”奎爾問。“她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她老闆想知道。”能聽見隔壁房間電視機的聲音。一陣響葫蘆的喧聲,竊笑般的手擊鼓聲。
“沒打電話。大約兩小時前她衝進來,把她所有的衣服都塞進包裡,說了一大堆事情讓我轉告你,帶著孩子跟那個男的坐著紅傑奧車走了。你知道我說的是誰,那個人。她說要跟那個人搬到佛羅里達去,還說要給你寄一些證件。辭了職走的。她給老闆打了個電話,說‘裡基,我辭職了。’我當時就站在這兒。她說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