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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後讓我來這裡同他喝酒賞花……”說到此我恍惚間感覺那樹再一次綴滿了含苞未放的淡紫色花蕾。
“娘娘……娘娘,其實七爺他……”
我看向欲言又止的沈公子,只見他望著不遠處的亭子定住了神,幾乎同時我的眼神和他一樣直直望著那裡再移不開。
雅緻古樸依舊的亭中,那身著錦白袍子頎長俊美的人似乎又回來了,風依舊輕拂著他不然纖塵的衣袍,他濃黑如墨的發鬆松系在腦後,絕美的容顏未因日月更迭有絲毫改變。
“七爺……您回來了,您沒有忘和鳳梧的桃花之盟。”我恍惚著向万俟錦濃走去,他也飄逸如昔地走向我……
“鳳梧。”
那一雙柔軟的手輕拭去我眼角的淚,和我近到不能再近時,他額角那道彎如新月的傷疤讓我猛醒過來。我立時轉過了身,胸臆間滿是失望,他不是万俟錦濃……是錦愁。
“你沒忘了七哥,不枉他偏疼你一場。”錦愁也滿是失望的哀傷道。
物是人非的悵然,讓我的淚越發止不住,但想到身邊還有沈公子在便努力擦著,卻發現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
錦愁過來再次幫我拭淚,我卻再次退開,徒留他一雙舉起的手臂僵在半空,最終還是放下了。他望著那株枯樹也感慨道:“七哥就是七哥,你如今的樣子和他當年送你的那副畫真是一摸一樣。”
“可這裡早已人物皆非了。”我望著那被填了的水道有絲感慨。
“你若喜歡我讓他們留下。”
我抬眼看著他道:“陛下此刻應在無衣殿,怎麼會撥冗來此?”
“鳳梧,無衣殿中你的位子不會撤,不管多久我都會等你。”
“為什麼?”我極不解地望著他,“你不需要我了?你其實早已不需要我了不是嗎?沒有我你可以隨心所欲的處理政務,你可以大修娉瀾宮,也可以隨意你忌恨的長皇子的靈位,還可以厲兵秣馬對魏周蓄勢以待,這不都是你和雷拓日思夜想的嗎?我只會阻礙你們的計劃。”
“沒有你政務會亂成一團。”
我怒急而笑,“亂?你真需要我處理政務,還是你需要我為你們抵抗魏周在多爭取些時間?”
“鳳梧。”
“錦愁,我不想做你的幕後傀儡。”
“你是真的不想執掌樂朝?還是你不想和他針鋒相對?”錦愁的目光第一次凌厲地審視著我。
我倏地愣住,眯眼看向他,他的目光卻一瑟撇向了別處,最後轉過了身背對我道:“不管怎樣明日朝會我和群臣都會等你,如此日復一日,直到你回去。”
“你真的要我回去?你可要知道在這裡是鳳梧,回去的也許就不是了?”
“即便到了天涯海角,對我而言鳳梧還是鳳梧。”他說著大步向外走去。
我看著不遠處荒廢已久的幾個酒甕,似乎想不起當年桃花樹下的流觴中有沒有真正醉人的酒……
第五章 欲拒還迎(上)
回晨風宮前我去了趟無衣殿,讓內侍們撤掉了殿前和殿後的珠簾及我的座位。看著內侍總管左右為難的樣子,我便知用不了一時三刻這訊息就會傳進雷拓耳中,可令我有些許驚訝的是我才回晨風宮沒多久,雷拓便派人進了東殿,由此可知看似權傾朝野的雷拓人前人後諸多主張大概多半出自錦愁意下。
這不由讓我亦喜亦憂,喜得是錦愁至少沒有再次為人所制,十年的幽禁歲月已經夠了,不論他的抉擇如何我都希望他後半生能自由自在些;憂得是他人在深宮無所依憑竟能控制手握重兵的雷拓,其心機之深沉實在令人可謂,難怪當年万俟穆說他堪負大事,也許這便是他的命運吧!天性深沉隱忍,所以要揹負復國雪恨的大事,或者是冥冥中要承擔這份重任,所以天性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