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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洪、王彥、趙驤、石超等人都被封為公爵或侯爵;成都王又表請朝廷開官倉,賑濟因戰火侵擾而陷入困頓的陽翟百姓;成都王還以成都國國王的名義,收斂在黃橋一役中陣亡的將士,刊石立碑,嘉獎死者功績,同時成都王的仁心也推及敵人,趙王那方的陣亡將士也被他一併掩埋。
相比於齊王苦心積慮地謀奪執政地位,結果卻是自己往火坑裡跳。成都王的一系列舉措不僅鞏固了麾下的擁護,還收買了全天下的人心,顯得明智、有效而又實惠。
成都王一走,河間王孤掌難鳴,只好懷著對齊王的不滿退回關中;常山王勢單力薄,也只好表示臣服。危機解除了,洛陽完全落入了齊王的手中,齊王抖擻精神,開始應付朝政。
齊王首先做的也是籠絡宗室。惠帝的前十年齊王一直在洛陽,他冷眼旁觀了“八王之亂”的前半截,明白所有是非曲直。當年楚王和淮南王的冤死至今令世人惋惜,為了順應民心,也是為了取得常山王與成都王的好感,齊王給楚王與淮南王平反:
楚王司馬瑋被追贈為驃騎將軍,楚王的兒子司馬範被封為襄陽王,官任散騎常侍。司馬範很有氣節,十年之後的永嘉五年(公元311年),司馬範與王衍等人一起被石勒俘虜,王衍對石勒奴顏婢膝,甚至向石勒勸進稱帝,其餘人等也紛紛向石勒乞求饒命,唯有司馬範神情儼然,呵斥同僚:“今日之事,何復紛紜!”最後從容赴死。
淮南王司馬允被追贈為司徒,按王的禮節改葬,淮南王的三個兒子與父親一起死於洛陽街頭,於是齊王將自己的兒子司馬超過繼給淮南王,延續淮南王香火。司馬超後來也在永嘉五年與司馬範一同被俘,一同遇害。
既然楚王都平反了,那麼對於常山王的處罰就變得沒有道理,齊王於是恢復了常山王的封地,司馬乂重新成為長沙郡王,升遷至驃騎將軍,開府;由於同樣的理由,在外流放了十多年的前東安王司馬繇也恢復了王位,從帶方(今朝鮮境內)那個苦寒之地回到洛陽,被任命為尚書左僕射。
東安王司馬繇回來了,他的仇家、也是他的親兄弟東武公司馬澹就倒黴了,司馬澹此前依附賈氏、然後又依附趙王,現在終於被清算。不過清算的方式比較特別,由司馬澹的母親諸葛太妃出面告他不孝,然後以不孝的罪名將其與妻子一起流放遼東。
齊王接著重新分配政權。趙王迅速崛起又迅速覆滅,崛起之時就像洪水,清空朝堂填以雜物;覆滅之時又像退潮,捲走雜物留下一片空空蕩蕩,除了皇帝是現成的,文武官員都得重新選任。
齊王請出了被趙王廢黜,又在勤王過程中立下汗馬功勞的琅琊王氏,由王戎出任尚書令、王衍出任中書令,王衍的族叔王彥被封為公爵,族弟王敦出任青州刺史。琅琊王氏的政治投機得到了豐厚回報,不僅收回失地尚書檯,還首次佔領了中書省。隨著河東裴氏、太原王氏等豪門大族在歷次政治鬥爭中失勢,琅琊王氏儼然成為西晉第一高門。
前面幾任執政者楊駿、汝南王、趙王,都透過大肆封賞,來換取朝臣的擁護,齊王不需要做這麼低階的事情。齊王不像楊駿汝南王等人完全靠機緣巧合或者使詐取得執政地位,他剛立下不世功勳,威信猶存,這是原因之一;齊王讓惠帝朝前期的一系列名臣出任要職,如樂廣、劉暾、高光等人,他們已經無法再裝清高,為了撇清與趙王的關係,表示自己是忠臣,他們只有積極的配合齊王,這是原因之二;齊王有一批對自己忠心耿耿的下屬,朝廷真正的權力中樞實際是齊王的大司馬府,實權都操控在齊王以及他的軍政府手中,朝堂只是一個擺設,所以無需取媚於朝臣,這是原因之三,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原因。
四、國事艱難
執政之初,齊王還是很被人期待的。比如那個精神狀況不太穩定的平原王司馬乾就對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