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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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命之徒。許多是痛恨共產黨的妄想狂。殺一個共產黨,基督就會微笑——基督教義的古怪例子。其他人——象我這樣的——家財被越盟搶走了,唯一歸還的途徑就是美國打贏戰爭。法國在奠邊府把我們給拋棄了。可是也有幾十個人看到了能從美杜莎發筆財。郵袋裡通常裝有五萬到七萬五千美元。一個信使來回跑上十次到十五次,中飽一半,就可以在新加坡或吉隆坡退休或在金三角地帶開設自己的販毒網點。除了酬金高,而且經常能赦免以往的罪行以外,還有無限的機會。我把那奇怪的人放在這一類當中。他是不折不扣的當今世界的海盜。”
貝熱隆鬆開了雙手。“等一等。你剛才說,‘一個由他指揮的任務’。美杜莎裡面有軍人,你是否能肯定他不是美國軍官?”
“肯定是美國人,可絕對不是軍人。”
“為什麼?”
“他痛恨軍隊的一切,在他做出的每一個決定中都包含對西貢司令部的嘲諷。他認為陸軍愚蠢無能。有一次,在三關,無線電發來了命令,他關掉無線電,叫一個團長見鬼去——他不接受這個命令。一個陸軍軍官是不會這麼幹的。”
“除非他打算放棄他的職業,”設計師說,“象巴黎拋棄了你一樣,於是你就盡你所能從美杜莎偷錢,開始經營你自己的算不上是愛國的活動——在你所能到的任何地點。”
“我的國家在我背叛它之前就辜負了我,勒內。”
“再說該隱的事。你說他用的名字不是伯恩,那會是什麼?”
“我記不起來了。象我剛才說的,對很多人說來姓名無關緊要,我只叫他‘德爾塔’/(原書注:“原文也可意釋為角洲。”)。”
“湄公河三角洲?”
“不。是希臘字母,我想。”
“阿爾伐,布拉沃,查理……德爾塔,”貝熱隆若有所思地用英語說。“可是在很多次行動中‘查理’的代號由該隱代替了,因為‘查理’已成為越共的同義詞。‘查理’改成了該隱。”
“很對。所以伯恩後退一個字母,改稱該隱。他本來可以挑選‘回聲’或‘狐步舞’或‘佐羅’。二十多種其它名字,有什麼區別?你的意思是什麼?”
“他有意選了該隱這個字有象徵意義。他從一開始就要人明白。”
“明白什麼?”
“該隱將取代卡洛斯。你想。卡洛斯在西班牙語相當於查爾斯——查理。代號該隱取代查理——卡洛斯。這就是他從一開始的意圖。該隱將取代卡洛斯,而且他要卡洛斯知道這一點。”
“卡洛斯知道嗎?”
“當然。阿姆斯特丹、柏林、日內瓦、里斯本、倫敦和巴黎都傳出了風聲,說該隱開業待僱,可以訂契約,開價比卡洛斯低。他在蠶食!他在蠶食卡洛斯的勢力。”
“兩名鬥牛士在同一塊場地裡。只能有一個。”
“那將是卡洛斯。我們已經誘捕了那隻得意自滿的麻雀。他就在離聖奧諾雷兩小時路程內的某地。”
“可是在什麼地方?”
“那沒關係。我們會找到他的。畢竟是他找到我們。他會回來的。他的自負要他這樣做。然後老鷹將撲過來抓住這隻麻雀。卡洛斯會殺掉他。”
老人調整了一下他左臂下的柺棍,撩開黑色帷簾走進懺悔室。他身體不大舒服;臉上現出死亡的蒼白。他很高興在透明簾幕後面穿著僧侶服裝的身影不能看清他。刺客如果看到他太過虛弱以致不能執行任務,就可能不會再給他任何工作。只剩下幾個星期了,他負有責任。他說話了。
“安吉勒斯·多米尼。”
“安吉勒斯·多米尼,上帝的孩子,”低語傳來。“你日子過得安逸嗎?”
“日子不多了,可是過得很安逸。”